这一声实在让他惊喜。拉开被角,借着帐外的几盏烛火,他看清了女人的面容。真的是傅娆。“傅娆!”顾寒声猛然起身,差点又因软筋散的效力倒下。傅娆眼疾手快的扶住顾寒声的手臂,试图给他一点支撑力。她看得出顾寒声的不对劲,边境打仗时多有伤员,处理伤口时只要给他们用上麻沸散,那伤员就感觉不到疼痛,同时也失去气力。他应是被喂了这种药物。再左右一打量,瞥见了被角下缠在男子足部的锁链。她的脸色瞬间变换阴沉,眼中闪烁着难以遏制的怒火和心疼:“卑鄙,她竟敢这样对师父!”
夜幕低垂,深秋的夜里没有一点星。
顾寒声用被子把自己一整个包裹住在角落蜷缩。
回到京城他夜夜里如此,却还是偶尔会因梦魇睡不着。
他梦到五年前的自己走了老路,满心满眼只有谢清歌一人,最后抑郁而终。
他梦到初见那一年,这一次他没有在窗边对打马经过的谢清歌惊鸿一瞥,与长姐军营里一个年轻的女副将成亲,幸福美满的过了几年,硝烟渐起,那副将死在了战场上。
无论有没有谢清歌的存在,他的结局都不是那么的圆满。
有时候他也在想,他梦里预兆的是不是现在所经历的这一切,那么他被囚禁强娶谢清歌,反而还是里面不算最难过的一种结局。
他闭上眼,忽然听见床边浅浅的呼吸声。
谢清歌不是说大婚前不在他这里过夜的吗?
“师父?”
头顶传来不切实际的叫唤。
这一声实在让他惊喜。
拉开被角,借着帐外的几盏烛火,他看清了女人的面容。
真的是傅娆。
“傅娆!”
顾寒声猛然起身,差点又因软筋散的效力倒下。
傅娆眼疾手快的扶住顾寒声的手臂,试图给他一点支撑力。
她看得出顾寒声的不对劲,边境打仗时多有伤员,处理伤口时只要给他们用上麻沸散,那伤员就感觉不到疼痛,同时也失去气力。
他应是被喂了这种药物。
再左右一打量,瞥见了被角下缠在男子足部的锁链。
她的脸色瞬间变换阴沉,眼中闪烁着难以遏制的怒火和心疼:“卑鄙,她竟敢这样对师父!”
她的师父不是囚犯,更不是什么笼中鸟,谢清歌怎么敢把翱翔天际的鹰的翅膀给折断。
“你怎么来的?”
顾寒声怕她惊扰到院外值守的侍卫,忙手作“嘘”声,示意她不要太过激动。
“我们猜到是谢清歌把你带回了京城,然后我就陪在夜昭世子身边进京查看情况,没想到师父真的……”
她不好往下说,谢清歌这样做,除了囚禁,更是在侮辱她的师父。
她又看了眼锁链,恨不得直接拿匕首截断它,但碍于师父的情面,不能直接这样做。
顾寒声倒也习惯了现在的处境,完全不在意傅娆会怎样想。
有这些天绞尽脑汁想要和外界取得联系,可谢清歌连伺候人的活计都不让侍卫干,全是自己亲力亲为,有没有任何机会。
好在柳暗花明又一村。
傅娆来了。
顾寒声把自己是如何被带回京城的事,谢清歌要强行嫁给自己的事简单和傅娆说了一下,让她去和长姐写信解释,再想办法来救自己。
他会怀疑傅娆的箭术,但绝对不会怀疑她的武艺。
从她可以溜进被侍卫层层包围的院落就可看出。
她的天赋真是与自己完全相反。
“那三日后,我安排好就来救师父。”
她会给谢清歌一个难忘的婚礼。
但傅娆毕竟是偷溜,她不能久留。
幸亏她装备带的齐全,她从怀里掏了掏,摸出一个极小的瓶子,上头有一根细绳,刚好可以挂在顾寒声的脖子上不被发觉。
“师父,这个东西应该能缓解你身上的药性,你留到关键时刻用。”
什么是关键时刻?
师徒两个对视一眼,那是独属于他们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