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凤蘅看着司盈，一字一句重复：“我不会原谅你，这辈子都不会。”“你们有了别人，对别人好，那我就不要你们了，我要重新给自己挑选家人，选个会永远爱我，信任我的家人。”他话音刚落，竹叶仙医的声音自两人身后响起。“我来迟了。”竹叶仙医扶起坐在地上的凤蘅，动作轻柔地拍落他锦袍上的灰尘，柔声轻语。“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兄长带你回家。”凤蘅看着竹叶仙医，周身上下写满了信任。“嗯，兄长带我回家。”竹叶仙医带着凤蘅，转身往寝殿走去。
司盈走到凤蘅身边坐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她知道凤蘅不想看见她，所以刚刚在庆功宴上，她没过去找他，只独自一人坐在一边，安静的看着他。
常年征战留下的习惯，司盈刚坐下，凤蘅就睁开了眼睛，转头看向她，眼中充满杀意。
司盈吓了一跳，赶忙开口：“凤蘅，是我。”
在听到声音，看清来人后，凤蘅眼中的杀意才慢慢褪去。
“司盈？”
因为醉酒，凤蘅看不清，只得上前凑近看。
面对凤蘅的靠近，司盈大气都不敢喘。
凤蘅抬手捏了捏司盈的脸，喃喃道。
“真人？”
片刻后，他收回手甩了甩脑袋，自言自语。
“我一定是在做梦，司盈怎么会来忘川呢，我给她的传音都不回，她又怎么会来看我，我真是喝多了……”
闻言，司盈僵在原地。
如果凤蘅不提，她都快忘了凤蘅给她的传音了。
最开始凤蘅不光给她传音，还会给她写信，她每条传音、每一封信都会认真回复，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回的越来越敷衍，凤蘅给她写十封信，她才能回一封。
传音镜更是放在一旁吃灰。
后来，她几个月才打开一次传音镜，甚至到了最后，她借口天界事务繁忙，索性一条传音和信都不回了。
原来，凤蘅不是突然选择远离她，也不是突然厌恶她，一切都有迹可循，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良久，司盈压下心底酸涩的情绪，重新坐回凤蘅身边，哑着嗓子，温声道。
“凤蘅，是我，你没有在做梦，我真的是司盈，我来忘川了。那些传音和信，对不起，以后我一定按时回，你别生我气，好不好？”
闻言，凤蘅转头看着司盈，面上带着醉意。
“不，你是骗子，说好不会忘了我，会每月来忘川看我，可你才回了几次传音，就不回了，忘川更是一次都没来过。我每天在忘川眼巴巴等着你，可又等不到，那种感觉太难受了，这一世我不想再体会第二遍。”
听着凤蘅的控诉，司盈再次在心中唾骂自己，随后急切追问。
“对不起，是我不好，你打我骂我，我都认了。我现在只想知道，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不原谅。”
“什么？”
凤蘅看着司盈，一字一句重复：“我不会原谅你，这辈子都不会。”
“你们有了别人，对别人好，那我就不要你们了，我要重新给自己挑选家人，选个会永远爱我，信任我的家人。”
他话音刚落，竹叶仙医的声音自两人身后响起。
“我来迟了。”
竹叶仙医扶起坐在地上的凤蘅，动作轻柔地拍落他锦袍上的灰尘，柔声轻语。
“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兄长带你回家。”
凤蘅看着竹叶仙医，周身上下写满了信任。
“嗯，兄长带我回家。”
竹叶仙医带着凤蘅，转身往寝殿走去。
司盈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又想起刚刚凤蘅说的那些话，心口一阵抽痛。
他们竟伤他这样深，就连醉酒都还记着那些痛苦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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