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了抿唇，望着颜之华的眼神很是复杂。他是颜南熠和柳如烟背叛她的孽果，她本该厌恶的，但她却反而有些喜欢这个孩子。甚至有好几个瞬间，她有种错觉，颜之华就是她的儿子。云亦雪自嘲地弯了弯唇角，怎么可能呢？这时，出去处理事务的萧明恒走了过来。“亦雪，颜南熠在大理寺说，不追究你的案子了。”
瞧见云亦雪时，颜之华眸色一亮。
他跑过去站到病床边，紧紧地盯着她。
下一瞬，他那双大眼睛就蓄起了一层泪。
云亦雪眼眸微怔。
她从未这么近距离地看过颜之华。
那双眼睛，和她有些像……
“之华。”
颜南熠将颜之华带到身后，阻隔了两人的视线。
而颜之华好像很不满，皱着一张小脸挣扎着，想要去云亦雪身边。
“你和柳如烟的孩子？”萧明恒看着颜之华，语气带着几分质疑。
如今这么看，他一点都不像柳如烟，反而有点像云亦雪。
思及此处，萧明恒的眸色暗了下去。
颜南熠并未回答，冷脸转身，拉着孩子就往外走。
颜之华硬生生被拽出了御花园。
见一大一小的身影消失在远处，萧明恒坐下来，拿起蜜枣准备继续喂云亦雪。
云亦雪却恍惚地摇了摇头。
嘴里还未消散的苦涩蔓延至喉咙和胃，苦得发麻。
不知是因为刚刚颜南熠的质问，还是因为她那个夭折的女儿。
如果她没死，应该也有颜之华这么大了……
御花园外。
颜之华抓住一个石门，逼迫颜南熠停了下来。
他鼓着腮帮子，紧皱着眉头，不满又执拗地看着颜南熠。
颜南熠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自己答应要听话，我才带你出来。”
颜之华挣扎着抽回手，紧紧攥着石门，好像这样别人就无法带走他了。
他扭过头，不去看颜南熠。
颜南熠深吸了口气，试图平息因云亦雪而混乱的心绪。
半晌，他蹲下身，放缓了语调：“你听话，爹爹会经常带你来看……云姨。”
“娘亲”两字他还是没能说出口。
纵然云亦雪不知情，但他心中仍有不忿。
好说歹说，颜之华才松开了手，乖乖地跟着他回府。
刚进门，颜父面带严肃地坐在正厅里。
“南熠，你和柳如烟先别成婚了。”颜父蹙着眉头，不悦地看向颜南熠。
颜南熠应了一声，牵着颜之华朝卧房走去。
望着颜之华懵懂的样子，颜父沉沉地叹了口气：“看看你找的都是些什么人，你为了云亦雪和颜家断绝关系，结果她连你们的孩子都不要了。”
“如今的柳如烟又做着这些事……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
“我知道。”颜南熠沉声道：“没什么事我先送之华回房了。”
待颜父离开，颜南熠又在颜之华房里坐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而往后的四五天里，云亦雪也没见过颜南熠。
身边除了萧明恒，倒是那颜之华常来。
他不哭不闹，只是跟着她看，好像怎么看都看不够一样。
“之华，你过完年是五岁还是六岁了？”
云亦雪笑看着一旁的颜之华，她喉咙已经好了一些，也不再像个老人了。
颜之华眨了眨眼，伸出一只张开的左手，再伸出张开拇指的右手。
六岁？
云亦雪眸光不禁暗了下去，和她女儿一样的年纪。
她抿了抿唇，望着颜之华的眼神很是复杂。
他是颜南熠和柳如烟背叛她的孽果，她本该厌恶的，但她却反而有些喜欢这个孩子。
甚至有好几个瞬间，她有种错觉，颜之华就是她的儿子。
云亦雪自嘲地弯了弯唇角，怎么可能呢？
这时，出去处理事务的萧明恒走了过来。
“亦雪，颜南熠在大理寺说，不追究你的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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