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护士站出来，她发现祁穆阳还站在门口。“祁穆阳，你怎么还在这里？”祁穆阳看了眼产房的方向，“我等会儿再走。”那个女同志自己来生孩子，情况又比较危急，祁穆阳想等产妇情况良好后，他再离开。祝欢宜也看了眼产房的方向，“女人生孩子要花好长时间。”下午1点左右，护士站外的走廊静悄悄的。祝欢宜和祁穆阳安静的站在那里，不一会儿从产房出来一个护士，她脚步匆匆，胶底鞋踏在水泥地面上的踏踏声音格外刺耳。
祝欢宜喘匀了呼吸，跟祁穆阳说了一声，进护士站换衣服。
从护士站出来，她发现祁穆阳还站在门口。
“祁穆阳，你怎么还在这里？”
祁穆阳看了眼产房的方向，“我等会儿再走。”
那个女同志自己来生孩子，情况又比较危急，祁穆阳想等产妇情况良好后，他再离开。
祝欢宜也看了眼产房的方向，“女人生孩子要花好长时间。”
下午1点左右，护士站外的走廊静悄悄的。
祝欢宜和祁穆阳安静的站在那里，不一会儿从产房出来一个护士，她脚步匆匆，胶底鞋踏在水泥地面上的踏踏声音格外刺耳。
杨双妹手里端着一个不锈钢铁盒，
“欢宜，产房里的人手不够，你赶紧拿点儿纱布跟我进去。”
王大夫，刘护士长，还有王丽都在里面，加上杨双妹四个人都不够？
“杨姐，咱们都进去，护士站没人了。”
杨双妹快步掠过祝欢宜身边，从护士站的储物柜拿出一大盒医疗器械。
“这个点儿，护士站少会儿人没事，过几个小时素素她们就来换班了。”
“可，”
祁穆阳开口道，“我先守在这里，有什么着急的病人，我带他们去找大夫。”
“那行，麻烦你了，同志。”
杨双妹飞快的应下。
见状，祝欢宜只好跟着杨双妹进产房。
穿过带着红色油漆写着的“病房重地，闲人免进”字样的厚重带玻璃tຊ的木门。
祝欢宜一进到产房就闻到扑面而来的血腥味，气候变热，在闭塞的房间中，这股味道更加浓郁，隔着口罩都能闻见。
刘梅见到祝欢宜进来，没给祝欢宜反应的机会，直接下达指令。
“小祝，你没有助产经验，到一边去扶着产妇的胳膊。”
“好。”
祝欢宜依照指令上前，只见刚刚才见过的女同志面容惨白的躺在病床上，上半身的衣服还算完整，下身穿的裤子早已不知所踪。
两条干瘦的腿呈m形打开，肚腹处盖着一层薄薄的遮蔽物。
“宫口已经开到三指多，同志，你再加把劲儿。”
林慧明大口喘气，头上的头发早已被汗水打湿成绺，湿哒哒的贴在头皮上。
细碎的呜咽从口中溢出，手下握着浮木般的抓着两边的床沿。
“用力时你的下巴尽量贴近胸膛。鼻子用力吸气，脖子自然抬起，眼睛看着你的肚子，下身使劲！”
“嗯~”
林慧明尽力按照护士说的做，可她不知道是不是做错了，总感觉身体使不上劲儿。
她感到视线模糊，下半身越发寒凉。
王大夫弯着腰一直在查看林慧明宫口的情况，
“不行，羊水越来越少。再这么下去胎儿有憋死的风险。”
刘梅看着王大夫，“不行就剖腹产。”
王大夫又观察了一会儿生产情况，最后决定，“准备手术。”
林慧明的意识已经有些恍惚，隐约中她只听到憋死两个字。
她在张皇无措中激发起强烈的母性，手松开一边的床沿，狠狠扣住祝欢宜的手腕。
“求你，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祝欢宜的手腕被林慧明勒得生疼，她不知道一个女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同志你放心，大夫马上给你做手术。”
“救，救救他，我…什么都愿意做。”
刘梅上前拍拍林慧明的肩膀，“同志，别说话，储存好力气。我们现在就给你做手术。双妹，给产妇备皮。”
接下来，是迄今为止祝欢宜活了两辈子看到的最难忘的画面。
原先作为康复治疗师的她，以为术后复健，将原本生长在一起的经脉重新锻炼开就已经是很痛苦的事了。
没想到生孩子更痛苦。
她亲眼看着王大夫拿着一把手术刀，划开产妇的表面肌肤，像切洋葱一般一层层的划开身体组织。
从皮下到腹腔，那么大的一个口子，一直找到胎儿所在的位置。
接着，王大夫戴着手套的手伸进产妇的肚子里，小心翼翼的摸索着胎儿的脑袋。
手术室的所有人都屏着呼吸，不敢发出大的动静。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找到了。”
王大夫说了一声，然后开始引导着胎儿往外。
就在祝欢宜以为接下来会很漫长时，只见王大夫手上一用力，一个紫红色的肉球就被她从产妇的肚子里拔出来。
祝欢宜觉得她整个人傻了。
在一旁随时待命的刘梅看了一眼时间，“晚上10点20，男孩。”
王大夫把孩子放在一旁的托盘上，小心的给他清理口鼻异物。
清理好后，她轻轻的在小孩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接着，一声幼儿的啼哭传遍整个产房。
半身麻醉的林慧明一直在等待着，就为听到孩子的一声啼哭。
王大夫把孩子抱到林慧明身边，“来看看吧，6斤2两，是个男孩。”
林慧明目光一直在孩子身上，待到孩子凑近，她贪婪着看着，
“谢，谢大夫。”
祝欢宜也在看着这个小孩，肉乎乎的，头发没几根，皮肤皱皱的，明明长得不好看，可祝欢宜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喜欢。
王大夫把孩子交给王丽，王丽把孩子抱到一边，王大夫又回到手术台。
就在祝欢宜以为伤口要开始缝合了，王大夫又把手掏进林慧明的肚子。
这是？
没等祝欢宜问出声，王大夫从林慧明肚子中掏出些红白的肉团。
杨双妹小声和祝欢宜解释，“这是在帮产妇清理肚内的脏血和胎盘。”
“哦哦，”
祝欢宜感叹生孩子的不易，也佩服王大夫这些医护人员的强大心理。
就在王大夫帮林慧明缝合伤口时，产房外面传来骚动声。
“王大夫，2楼备产的产妇准备要生了。”
“好，把产妇推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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