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他胸口那股闷堵的感觉消失了。他脑海里纷乱的想法,也突然清晰了。1他来到车前打开车门,但没有坐进去。而是直接对沈丝竹说:“我们离婚吧。”轻飘飘的一句话,只有江牧也知道自己心里多痛。就像是从身上砍下最软弱的一块地方,痛得他失声,不能呼吸。车厢里,沈丝竹掀眼看来。那双始终漆黑冷沉的眼,难得划过一抹茫然。“你要赌气也换ḺẔ个时间。”“现在上车,父母都在老宅等着了。”她对于他刚刚的话,毫不在意。江牧也料到她可能会是这个反应,但亲眼看见
忽然间,他胸口那股闷堵的感觉消失了。
他脑海里纷乱的想法,也突然清晰了。1
他来到车前打开车门,但没有坐进去。
而是直接对沈丝竹说:“我们离婚吧。”
轻飘飘的一句话,只有江牧也知道自己心里多痛。
就像是从身上砍下最软弱的一块地方,痛得他失声,不能呼吸。
车厢里,沈丝竹掀眼看来。
那双始终漆黑冷沉的眼,难得划过一抹茫然。
“你要赌气也换ḺẔ个时间。”
“现在上车,父母都在老宅等着了。”
她对于他刚刚的话,毫不在意。
江牧也料到她可能会是这个反应,但亲眼看见,喉咙间苦涩更浓。
他不动声色地深吸了口气,加重了语气:“明天十点,民政局见。”
说完,他将车门关上,转身离开。
回到警局。
等坐到办公桌前时,江牧也脸色已然苍白。
江牧也没想过有一天会和沈丝竹离婚,更没想到提出离婚的会是自己。
他伏在桌上大口呼吸,却怎么也止不住心里的痛苦。
眼泪洇湿衣服。
……
第二天一早,江牧也早早地带上身份证去了民政局。
站在民政局门口时,他才发现路边的树枝上叶子都黄了。
冬天要来了……他和沈丝竹的婚姻也要成为过去了。
悲伤的情绪像一根线将江牧也缠绕,逐渐收紧让他几乎窒息。
然而,时间从八点到九点,再到十点。
沈丝竹都没来。
江牧也突然凄凉一笑,心上也涌出一股难以言说的凄凉。
佛爱众生,可佛不爱一人。
就在这时,他父亲给他打来电话。
刚接通,就听对面语气严厉:“现在马上回家一趟。”
半小时后,沈宅。
江牧也刚进客厅,他父母坐在客厅,神情不苟言笑,整个屋子都显得压抑。
他走过去,还没开口。
江父一巴掌拍在桌上:“你要和丝竹离婚?”
江牧也一顿,没想到父母这么快就知道了。
但也没什么可隐瞒的,点头:“嗯。”
“胡闹!”江父顿时变了脸色,“你当婚姻是儿戏?能说离就离!”
江牧也从小被父母宠坏了,这是江父少见那么严厉地吼他。
他一下红了眼:“我的婚姻我做主,我要离就离!”
“沈丝竹根本就不爱我,我后悔了还不行吗?”
江母怜惜地将儿子护在身后,冲江父蹙眉:“你少说两句!”
江父冷着脸:“谁不是苦着过日子,忍忍就罢了。”
“反正以后离婚的事不许再提!”
江牧也的委屈一瞬像冲出闸的水:“我不忍……我都忍了五年了!”
凭什么要他忍?就因为他先爱上她,就因为他是动心的那一方?
他咬咬牙,还要再说什么。
忽然,手机上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点开来看,只见照片上沈丝竹和宋川离抱在一起,好不亲密!
江牧也手抖起来。
她没来民政局就算了,竟然是和宋川离在一起!
这是她第几次为了宋川离,打破自己的规矩了?
江牧也腾一下站起身,扔下父母,夺门而出。
他一边大步走,一边给沈丝竹打电话。
听筒里嘟嘟时,他面前忽然站了个人。
“江牧也,江警官?”
江牧也怔住,面前这人穿着一身黑,一整张脸都掩在帽子下。
但凭借警察的敏锐,他脑子里顿时蹦出个名字。
“笑面虎?”
男人阴森笑起来,从袖子里拔出一把刀。
寒光闪过,他拿着水果刀,用力地朝江牧也捅去——
电话在同一刻接通。
“喂?”
里面传来宋川离的声音,江牧也一怔,没有躲过……
锋利的刀刃划过江牧也的手臂,拉出一条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