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里却不由得回忆起江稚晚最近的表现的冷漠,疲惫,沉默。他从来没有忽略江稚晚的这些情绪,只是有些无从下手。就连讨好她的办法都试了无数种,但几乎没什么作用。程渊看气氛不对,拉了拉宋靳,“行了行了,咱们也该撤了,别再惹祁爷烦了。”宋靳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咱们走。不过浔哥,你要是真给嫂子买画廊,记得喊我们剪彩啊!”祁应浔没有回应,只是目送两人离开,目光深沉。等办公室重新安静下来,他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手指不自觉地敲击着桌面。
祁应浔靠在办公椅上,眉头微皱,手指轻轻敲着桌面。
宋靳和程渊两个活宝正你一句我一句地斗嘴,他这办公室现在热闹得像一场小型的相声表演。
“没事就出去,我这儿不是茶馆。”
宋靳拍了拍程渊的肩膀,“差不多得了,浔哥耳根子清净不了几天,回头你还得跟着善后呢。”
程渊撇撇嘴,“就知道你早有预谋,把我拖过来当挡箭牌吧?”
两人正斗嘴时,宋靳忽然想到什么,挑眉看向祁应浔,“对了,浔哥,我前段时间看到一个地段不错的地方,要不给你,拿去给嫂子开个画廊什么的?”
祁应浔挑了挑眉,“不用了。”
“为什么?嫂子不是画家吗?有自己的画廊,也算是实现她的梦想,你该多支持她一些,总让她闷在家里也不是事。”
祁应浔目光沉了沉,没有立刻回答。
程渊看了眼祁应浔的神情,忍不住开口,“浔哥,听说嫂子这段时间不太对劲,你真没感觉到?”
祁应浔抬眼看了他一眼,“她想做什么会告诉我,不用你们操心。”
宋靳嗤笑了一声,“浔哥,你是不是太自信了点?嫂子那性子,八成什么都不说就自己憋着。她要真不在乎,这婚姻也不会走到今天。”
祁应浔垂下眼,手指轻敲着桌面,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程渊看祁应浔没有吭声,继续说道,“浔哥,嫂子这人表面上看着淡然,可心里到底怎么想,咱们都看不出来。你这当老公的,还是多上点心吧。”
宋靳附和道,“是啊,你别总觉得她不会离开你。就算她暂时妥协了,可真要有一天受不了了,咱们兄弟都拦不住她。”
祁应浔终于抬起头,目光沉静地扫过两人,“你们未免操心的太多了。”
“我们可没操心,”宋靳摊摊手,“只是提醒你,别哪天你自己都后悔了才想起嫂子对你好。”
祁应浔没有再接话,只是低头继续处理文件。
他的心里却不由得回忆起江稚晚最近的表现的冷漠,疲惫,沉默。
他从来没有忽略江稚晚的这些情绪,只是有些无从下手。
就连讨好她的办法都试了无数种,但几乎没什么作用。
程渊看气氛不对,拉了拉宋靳,“行了行了,咱们也该撤了,别再惹祁爷烦了。”
宋靳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咱们走。不过浔哥,你要是真给嫂子买画廊,记得喊我们剪彩啊!”
祁应浔没有回应,只是目送两人离开,目光深沉。
等办公室重新安静下来,他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手指不自觉地敲击着桌面。
祁应浔拿起手机,拨通了方贺的电话。
“祁总,有什么吩咐?”
“宋靳说的那个画廊地段,在什么位置?”
方贺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祁总,是在南岸区,那片区域最近开发得不错,适合开画廊。”
祁应浔点点头,语气平静,“去联系负责人,把手续办好,不要让太多人知道,这个画廊要以太太的名义开。”
“好的,祁总。”
挂断电话后,祁应浔沉思片刻,又拨通了江稚晚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江稚晚的声音从那头传来,带着一丝不耐,“什么事?”
“今晚回家吃饭,我有事跟你说。”
江稚晚沉默了一瞬,“知道了。”
江稚晚从画室出来时,祁应浔已经坐在餐桌前,等着她了。
她换下鞋,走到餐桌旁,随意地问道,“你今天怎么这么早?”
祁应浔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只是淡淡地说道,“,先吃饭吧,吃完我跟你说件事。”
江稚晚挑了挑眉,心中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多问。
用过晚饭后,祁应浔领着江稚晚走进了书房。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递到她面前。
“这是什么?”江稚晚看着文件上的标题,愣住了。
“南岸区的一个画廊,以你的名义办的。手续已经在办了,过两天你可以去看看。”
江稚晚的手停在半空中,没有接文件。
“祁应浔,你是觉得,我没事干,整天闷在家里无聊了?”
祁应浔语气低沉,“不是。我只是觉得,你该做你想做的事,不用总是委屈自己。”
江稚晚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她没有说话,只是将文件放到一旁,转身准备离开书房。
“江稚晚。”祁应浔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她脚步一顿,没有回头。
“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好丈夫。但我希望,你能至少给我一点机会。”
江稚晚站在那里,背影纤细,她的手紧紧攥成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她依旧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丢下一句,“祁应浔,不用费心。我已经习惯了,而且,我已经画不出来了。”
祁应浔的眉头微微皱起,目光深深地落在她的背影上。
他想开口,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什么都说不出口。
江稚晚推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只留下他一人站在书房里,沉默tຊ地看着紧闭的房门。
江稚晚走进自己的画室,眼前是一片狼藉。
画布凌乱地堆在地上,有的还带着破损的痕迹,墙角放着几支折断的画笔。
她走到画架前,呆呆地看着那张空白的画布。
明明是她熟悉的画室,可如今却让她觉得陌生又压抑。
她拿起一支画笔,想要尝试涂下一点色彩,可手却停在了半空中,无论如何也落不到画布上。
她已经很久没有画出一幅满意的画了。
无论她怎么努力,那些画布上的线条和色彩,始终无法拼凑出她想要的模样。
画室里的空气像是凝固了一样,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将画笔随手扔在地上,抬手用力揉了揉眉心。
她不明白,明明她曾经那么喜欢画画,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
另一边,祁应浔坐在书房里,回想着江稚晚刚才的话。
他或许不懂画画,也可能不懂艺术,可他能感觉到,画画对江稚晚来说,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之一。
如果连画画都让她感到无能为力,那她到底是有多累?
祁应浔坐在办公室里,目光落在桌上的文件上,却始终无法集中精神。
他拨通了方贺的电话,“画廊的事,尽快办妥。”
“是,祁总。”
祁应浔挂断电话,靠在椅背上,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