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脸色煞白，想说什么，蠕动两下唇，最后只磕头道：“是老奴做的。”“老奴无意间听到了那贱人的存在，就想着为王爷出气，才吩咐宫人去做那些事……所有的一切，都是老奴做的，晋王殿下并不知情。”一边的天逸红着眼紧攥着自己的里衣，微微颤抖的嗓音中透露着他的脆弱无助。“意柔姐姐……”话音一落，泪水争先恐后流了出来。他知道，宋意柔最吃他这套可怜兮兮的姿态。见他如此，宋意柔微微眯着双眼，顿了下才俯身将他扶了起来。
来人不是她心心念念的封策！
宋意柔视线死死的盯着晋王这身侍卫服，脸色无比难看。
“为什么穿他的衣服来见朕？脱了！”
没预料到宋意柔是这个反应，天逸脸色一白，错愕无比。
就因为一个小小侍卫，她就对自己这个态度？
“我不脱！”他在宋意柔面前一向恨不得脱干净，可此刻他却不想脱！
可宋意柔已经为了封策失去理智，浑然不顾程天逸的拒绝。
极端到直接伸手去扯他的衣服，猛然撕了个稀碎。
做完一切，她正准备吩咐宫人把天逸丢出去，昨日派出去调查的暗卫却来回禀了。
暗卫一进门，连忙低头道：“陛下，属下们没有寻到他去了哪里……”
“但我们查到了些别的。”
暗卫顿了顿，继续道：“之前封策公子被太后娘娘召见打了板子，不是因为他运送的珠钗出了问题，听慎刑司的宫人说，是他得罪了晋王。还有，昨夜属下的人看见了长乐宫似乎处置了一些人……”
在场的人都沉默了，程天逸强装镇定，毫不畏惧的迎着众人怀疑的目光。
“本王对这些事丝毫不知……”
见他这样，宋意柔皱起了眉，语气仍旧僵tຊ硬：“你不知道？你宫里的事你不知道？”
她没了耐心，直接让人把长乐宫的人都召了过来。3
半个时辰后，一宫奴仆乌泱泱的跪在冰天雪地里，由暗卫进行问话。
很快，所有人都把自己做过的事全部吐露了出来。
什么偷偷为难封策，暗地里散播他性侵暴虐暗藏巫蛊的谣言，还说出了许多连程天逸自己都没吩咐过的事……
宋意柔紧紧的盯着程天逸，目光冷如淬冰。
“朕竟然不知道你是这样一个很毒的男人。从你弱冠那年起，朕就告诉过你，不许让你接近封策。可你倒好，暗中玩这些把戏是吗？”
晋王一下就慌了，六神无主之际，他连忙伸手指向一直陪着自己的嬷嬷。
“是她，是她做的。意柔姐姐，我从小就听你的话啊……怎么会违背你的意思呢？”
“你知道的，皇宫里这些奴仆最会自作主张阳奉阴违了……”
一字一句，在场的聪明人都能听出他这是在甩锅。
嬷嬷脸色煞白，想说什么，蠕动两下唇，最后只磕头道：“是老奴做的。”
“老奴无意间听到了那贱人的存在，就想着为王爷出气，才吩咐宫人去做那些事……所有的一切，都是老奴做的，晋王殿下并不知情。”
一边的天逸红着眼紧攥着自己的里衣，微微颤抖的嗓音中透露着他的脆弱无助。
“意柔姐姐……”
话音一落，泪水争先恐后流了出来。
他知道，宋意柔最吃他这套可怜兮兮的姿态。
见他如此，宋意柔微微眯着双眼，顿了下才俯身将他扶了起来。
“那便赐死那个贱婢吧，谁敢为她哭，一律同罪。”
程天逸本来还在哭，一听此言立即收住了声。
宋意柔没再看他，转身就走了。
对于这件事，她不是没察觉到异常，可程天逸虽是质子，却是北狄王爷。
为了大局，她不会轻举妄动。
但若是封策找不回来，她一定不会放过程天逸的……
回到金銮殿，她又召来三个侍卫处的人。
“你们真的都不知道封策去哪了吗？”宋意柔揉了揉倦怠的眉心。
众人齐齐摇头。
但他们也知道如果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估计得人头落地，侍卫属的一个年长的人率先开口。
“陛下，封策在宫里呆了七年，许是偷藏在哪块地方也不一定。”
这个侍卫面上带着担忧，不焦不躁道。
“说起来，上个月我们就发现了封策的不对劲，有一日来上值的时候还脸色惨白，吐出一口血来，吓得我们连忙太医，太医诊断后说是怒极攻心……”
第三位侍卫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底充斥着恐慌。
他不假思索地说：“会不会是封策上值太累了，跳井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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