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了哪儿？”谢月白看到他额间的冷汗，像是匆匆赶路而来。秦延川一哽，忽然不知该如何开口。谢月白下意识掐指去算。秦延川也不知哪里来的胆魄，竟直接大胆地握住了谢月白想要掐诀的手。“这点小事，我说便是，老师何须劳神去算？”谢月白垂眸，视线落在秦延川按握住她的手上。秦延川瞬间将手缩回，不好意思地开口：“我忘了，老师不喜与人触碰。”“是你就无妨。”谢月白眼睫一垂，声音轻若无痕。秦延川微怔，恍惚以为自己听错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秦延川起初听得一头雾水，可从玄道真人看向他的眼神里，渐渐明白了什么。
他的一切过去，都能从别人嘴里或多或少的打听到。
谢月白对他的过去，是只要他问，她就不会隐瞒。
唯独从不告诉他，他是怎么死而复生的。
秦延川垂下眼眸，问了一句：“是因为我吗？”
玄道真人捋着胡须，目光幽然远去。
下山回宫的路上。
秦延川坐在马车里，满脑子想的都是在太清观，玄道真人最后对他说的话。
“这是她强行使用禁术，召回你魂魄的代价。”
“寿数折半，注定深受病痛之苦，不得善终。”
不得善终……
四个大字仿佛一块压在秦延川心口的巨石。
玄道真人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只有：“她是我最得意的弟子，能否寻得一线生机，只能看她自己。”
难怪谢月白不过而立，却已是满头雪发。
难怪每次提及他死而复生的事，谢月白总是缄默不语。
难怪她的身体每况愈下，病情来得如此凶险猛烈。
思及此，秦延川抬手缓缓抚上心口，那里不知为何，隐隐作痛。
痛到他迷糊了眼前视线，痛到他抚着心口的指节不住紧攥。
回到皇宫，秦延川擦去眼角湿热，就迫不及待地往灵华殿赶去。
他想见谢月白。
殿内，秦延川踏进时，谢月白已经醒了。
她倚靠在广塌之上，脸色依旧有些苍白，手中拿着一卷书，白发披散只松松用发带束了一下，低垂的眉眼清冷。
此景如同一幅美丽画卷，秦延川心念一动，甚至涌出想把这一刻画下来的念头。
听到有人进来的动静，谢月白撩起眼皮看来。
或许是因为病中的缘故，她从不显露情绪的双眼，在目光交汇的一瞬，那眸中流淌着的，辨不清的情愫，让秦延川心尖一颤。
“你去了哪儿？”谢月白看到他额间的冷汗，像是匆匆赶路而来。
秦延川一哽，忽然不知该如何开口。
谢月白下意识掐指去算。
秦延川也不知哪里来的胆魄，竟直接大胆地握住了谢月白想要掐诀的手。
“这点小事，我说便是，老师何须劳神去算？”
谢月白垂眸，视线落在秦延川按握住她的手上。
秦延川瞬间将手缩回，不好意思地开口：“我忘了，老师不喜与人触碰。”
“是你就无妨。”谢月白眼睫一垂，声音轻若无痕。
秦延川微怔，恍惚以为自己听错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此刻，他半跪在榻边，看着谢月白近在眼前的面容，后知后觉地感受到，这个距离实在太近了。
近到他不自觉脸热起来。
他退后了一步，随口找了个借口想要先逃离：“我先去给老师煎药，稍晚再跟老师说清楚。”
说完，他就要走。
却被一只微凉的玉手握住了手腕，随后猛地被拽回到榻上。
秦延川一时不妨，跌在她身上，紧接着那双素白的手缠住了他的脖颈，谢月白仰头，覆上了一个堪称温柔的吻。
刹那间，秦延川瞳孔一震，心脏扑通、扑通，狂跳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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