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驰的理智在这一刻彻底崩断。他一把揪住迟野的衣领，就在拳头要挥出的瞬间，沈蔓宁厉声喝止：“够了！”她的声音在寂静的咖啡馆里炸开：“顾砚驰，你凭什么觉得我要给你一个机会？凭你全服追杀我？还是凭你是我的学长？”顾砚驰僵在原地，迟野趁机推开他，将沈蔓宁护在身后。“走吧。”迟野低声道：“跟疯子讲不通道理。”两人转身的刹那，顾砚驰嘶哑的质问从身后传来：“沈蔓宁！你当年为我考到北京，现在给我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很难吗！”
选角确定后又过去三天。
沈蔓宁特意挑选了个不错的天气，提前约了迟野来楼下的咖啡馆围读剧本。
虽然他们合作也不是第一次，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还多了一份紧张。
五分钟、十分钟——
沈蔓宁坐在靠窗的位置，焦糖玛奇朵的热气早已散尽。
她第三次看向手表——迟野迟到了整整半个小时。
玻璃门上的风铃突然作响，她抬头，却对上一双熟悉的、布满血丝的眼睛。
顾砚驰的声音沙哑得可怕：“蔓宁。”
他穿着一件皱巴巴的衬衫，领口敞开，露出锁骨上一道新鲜的抓痕。
这是前几天江鲤发疯抓的。
顾砚驰好不容易把江鲤送去国外前教练那，第一时间就来了这个咖啡馆碰运气。
沈蔓宁果然在。
窗边的女孩站起身叫住服务员：“不好意思，买单。”
见沈蔓宁作势要走，顾砚驰连忙上去堵住过道：“蔓宁，我想和你聊聊。”
沈蔓宁的手指骤然收紧，面上却平静无波：“顾队，我们之间没什么可聊的。”
顾砚驰手里捏着个天鹅绒盒子，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江鲤今早的飞机回她哥那。”他将盒子推过桌面，里面躺着条断裂的红绳：“这个……物归原主。”
殷红的丝线缠着暗金流苏，在夕阳下泛着陈旧的光泽。
沈蔓宁想起暴雨夜蜷在房车地板刷本的自己，想起游戏里白夜照雪收到礼物时炸开的漫天烟花。
她突然轻笑出声：“顾队现在物归原主，是觉得我们还能回到长安城看烟火？”
男人喉结滚动，忽的伸手按住她欲起身的手腕：“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沈蔓宁很想问顾砚驰，他想要的是什么机会，可她正要开口，就被打断。
“宁宁，路上堵车，抱歉来晚了。”
迟野一身黑色风衣踏入咖啡馆，目光扫过顾砚驰时骤然变冷：“顾队也在？真巧。”
这次迟野还是戴着口罩，顾砚驰认出他是十四州。
只不过看到他，顾砚驰脸色更加阴沉：“十四州，纠缠帮派女明星的戏码，很难看。”
“顾队长才是。”
迟野嗤笑一声，回敬道：“纠缠前情缘的戏码，很难看。”
顾砚驰猛地转身，拳头攥得咯咯作响：“十四州，你以为自己赢了？”
迟野懒洋洋地摘下口罩，露出眼尾那颗标志性的泪痣：“赢不赢不重要，但她现在——”
他揽住沈蔓宁的肩，语气挑衅：“归我护着。”
顾砚驰的理智在这一刻彻底崩断。
他一把揪住迟野的衣领，就在拳头要挥出的瞬间，沈蔓宁厉声喝止：“够了！”
她的声音在寂静的咖啡馆里炸开：“顾砚驰，你凭什么觉得我要给你一个机会？凭你全服追杀我？还是凭你是我的学长？”
顾砚驰僵在原地，迟野趁机推开他，将沈蔓宁护在身后。
“走吧。”迟野低声道：“跟疯子讲不通道理。”
两人转身的刹那，顾砚驰嘶哑的质问从身后传来：“沈蔓宁！你当年为我考到北京，现在给我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很难吗！”
迟野脚步一顿，猛然回身一拳砸在顾砚驰脸上。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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