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止是莲花仙女,此刻的桃儿分明是莲花神女下凡。”洛柏的话惹得桃夭一阵轻笑,更加媚眼如丝。“若洛柏哥哥用池中金莲花瓣铺在我身上……”她话尚未说完,洛柏却猛然顿住动作。“桃儿,本王已经送了你并蒂莲,不要贪心。”他语气硬朗了几分,带着不容忤逆的气压。“金莲是本王和阿月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信物,任何人都不许亵渎。你乖乖的,本王会一直疼你!”说完,他狠狠一撞。花瓣飞溅,床幔飞扬。
“师父……”
林翩月朝着师父扑通跪下,泣不成声。
一阵清风拂过,烟雾散开。
林翩月定睛一看,眼前已无师父身影,唯有漫天白雪从天降落。
天地间白茫茫一片,冷清的三清观只有她独孤一人。
林翩月等了一夜,都没等到洛柏来接她。
看着外面绵延不尽的大雪,她知道自己不能一直在这里等。
以后的路,她都该自己走了。
“师父,再过几日我便要回天庭神域,假以时日,我们师徒定能再次重逢……”
林翩月深深望了一眼三清观,转身找了一断棍做拐杖,小心翼翼的往山下走。
山路崎岖,雪深过膝。
她一路跌跌撞撞,每一步都极度艰难。
回到王府,已是傍晚。
推门进去,林翩月一路蹒跚走到莲院,院中灯火阑珊。
三日没有回府,池中金莲又枯了三朵。
院子里的其他普通白莲只剩下光秃秃一片枝丫。
长廊地上铺满白莲花瓣,直达莲院寝房。
林翩月踩着白莲花瓣一步步向前,听到房间内传来暧昧不清的低吟。
“洛柏哥哥,今日桃儿就是你的莲花仙女,趁着王妃姐姐没回,你一定要好好喂饱我……”
半掩的门缝内,清晰可见花瓣一路蜿蜒到了檀木床榻之上。
空气中,莲香和桃香交织混合。
满脸媚红的桃夭穿着林翩月的衣裙,被洛柏压在身婉转承欢。
“岂止是莲花仙女,此刻的桃儿分明是莲花神女下凡。”
洛柏的话惹得桃夭一阵轻笑,更加媚眼如丝。
“若洛柏哥哥用池中金莲花瓣铺在我身上……”
她话尚未说完,洛柏却猛然顿住动作。
“桃儿,本王已经送了你并蒂莲,不要贪心。”
他语气硬朗了几分,带着不容忤逆的气压。
“金莲是本王和阿月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信物,任何人都不许亵渎。你乖乖的,本王会一直疼你!”
说完,他狠狠一撞。
花瓣飞溅,床幔飞扬。
林翩月心下一跌,不想再听,也不愿再看,踉踉跄跄退了出去。
冷冷的风雪灌进她的身体,但她却觉得比不过心底的冰寒。
这就是洛柏说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背着她在他们的龙凤床上,和别的女人做尽情事。
何其可笑,何其讽刺!
跨出王府大门,林翩月心口一阵绞痛,直直栽倒昏死过去。
昏昏沉沉。
她好像做了个冗长的梦。
梦里的她好似回到了十年前,还在三清观修道,遇见受伤的洛柏没有去救,而是念了一句‘福生无量天尊’,便转身离去。
七生七世,情不得圆满,但却无怨无悔。
再醒来,却是泪流满脸。
林翩月睁开眼,发现自己回了莲院。
洛柏守在她身边,满脸疲惫,眼中血丝密布。
“阿月,你昏迷了一天一夜,终于醒了……”
林翩月有些恍惚,房间内不见一丝白莲花瓣,唯有淡淡的药香弥漫。
可一想到昨日自己亲眼所见的一幕,她便觉心中作呕,挣扎着要从床榻下来,可却浑身无力。
洛柏却以为她只是想坐起来,连忙将玉枕靠在床头给她做支撑。
“我派了人马去灵山接你,你怎么自己回来了?太医说你身体受了风寒,差点就伤及根本了……”
洛柏说着,端来一碗色泽嫣红的粥羹,亲手喂到她嘴边。
“这是用血玉红莲熬成的药粥,喝它比人参药更补身。”
闻着碗中飘香四溢,林翩月却没有一丝胃口。
“大雪封山,我没见到来接我回府的人。”
她费力起身,搀扶着桌椅坐到了窗边的软塌上。
窗外莲池中的金莲又枯了一朵,连着衰萎发黄的莲叶,隐约可见只剩一朵金莲迎风飘扬。
“最后一朵了……”她低声喃呢。
还有最后一日,便是她的飞升之时。
洛柏走过来握住她的手,温声安慰。
“这两日大雪,满院白莲凋零,说好连花开不败的金莲也枯了……”
“我已命人清理莲池,种上并蒂莲,以后我们一起共赏并蒂花开,双宿双栖,寓意更好。”
林翩月眼底一片空洞,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金莲没了,没以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