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皇帝的斥责，云袭月眼中闪过失望的神色。她掀开衣袍跪倒在地，垂首奏明当时情形。但皇帝还是不信她的话，依然继续质问着。“你当时已卸任北境军统帅之职，为何敢横枪要挟沈之翼？你可是从无名小卒一步步坐上将军之位的，难道不知道要听令于统帅吗？”云袭月重重叩首，随后挺直了脊背，沉声应答。“陛下，臣自知无诏擅自领兵迎敌犯下大罪，臣愿担下所有罪责，只恳请陛下追责我一人即可，莫要牵连其他将士。”
皇帝问了她许多战事细节，她不敢隐瞒，一一说了个清楚。
问询持续了半个时辰，随后皇帝命人将秦执礼带了上来。
玄黑色的大门再一次关上，偌大的殿中顿时只剩下三个人。
这场由皇帝一手主导的大戏终于要拉开帷幕了。
云袭月低着头，看着落在眼前的衣袍，身体不自觉微颤了一下。
她在脑海中快速回忆着沈之翼死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随后深吸了一口气，强令自己冷静下来。
片刻之后，满脸威严的皇帝终于开口了。
“沈之翼之死，究竟是谁动的手？”
“回禀陛下，是臣动的手。当时四十七位将领、八万北境军皆在场，他们都亲眼见证了臣用剑刺死了沈之翼！”
皇帝并不满意秦执礼的这个答案。
“你一个柔弱书生，怎么可能在一招之内将征战沙场三十年的老将刺死？你是不是在包庇他人？还是你有同谋？”
听到皇帝的斥责，云袭月眼中闪过失望的神色。
她掀开衣袍跪倒在地，垂首奏明当时情形。
但皇帝还是不信她的话，依然继续质问着。
“你当时已卸任北境军统帅之职，为何敢横枪要挟沈之翼？你可是从无名小卒一步步坐上将军之位的，难道不知道要听令于统帅吗？”
云袭月重重叩首，随后挺直了脊背，沉声应答。
“陛下，臣自知无诏擅自领兵迎敌犯下大罪，臣愿担下所有罪责，只恳请陛下追责我一人即可，莫要牵连其他将士。”
秦执礼听到这句话只觉得一颗心坠入了深谷，他亦跪倒在一旁，叩首揽罪。
“沈之翼之死是臣一人所为，臣愿俯首认罪，还请陛下宽恕慑光将军，她护住了北境三十城，实不该为臣受过、白白蒙冤。”
看着殿中竞相认罪的两个人，皇帝冷不丁问了一句不相干的话。
“朕听说你们当初和离是因为感情不和？”
“但看你们现在这殷切相护的样子，倒不像传闻中说的那样决绝嘛。”
云袭月的额头流下一滴冷汗，她斟酌着字句，正想开口，却被秦执礼抢先了一步。
“臣与慑光将军确是因为感情不和分开的，但臣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于国事军情上不敢有丝毫懈怠，故而自上任督军御史之日起，便只视慑光将军为同袍。而此番揽罪，也不过因为臣所奏俱是实情，在陛下面前臣不敢有丝毫隐瞒，亦不会因儿女私情恩怨而颠倒黑白冤枉忠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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