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之珩不是个感性的人,可当他看到空无一人的卧室时,回忆就像汹涌的潮水一般将他淹没,瞬间他好像感觉到一阵窒息。裴之珩的鼻子一酸,他缓缓的迈动脚步走到桌子前。抽屉里放着他和沈梦小时候的合影,上面还有一封信。裴之珩手指颤抖将那封信拿起,信封上娟秀的小字写着:裴之珩亲启。沈梦给他留下了一封信,但却并没有告诉他。裴之珩忽然觉得有些万幸,若是他今天没有来到沈家大宅,这封信就会永远被遗忘在卧室的抽屉里,他永远都不会看到沈梦想和他说的话。
大门敞开,太阳逐渐从头顶偏移到西侧,黄昏将近。
裴之珩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并没有掀开白布,而是就那样呆呆的坐着。
别墅里好像第一次如此安静,裴之珩还记得小时候,这栋别墅里常常充满了欢声笑语,他和沈梦会绕着餐桌和茶几闹着玩,而两家的母亲会坐在沙发上招呼他们过来喝水,那时候的一切还是那么美好。
裴之珩站起来往楼上走,沈梦的卧室在二楼。
装潢这间卧室的时候,沈梦拿着图纸一脸兴奋的来找他。
“哥哥你来帮我看看,我妈给我选的颜色太小公主了,你帮我选吧。”
她一向不喜欢粉色白色那些太过淑女的颜色,当时的裴之珩无奈的笑笑,“别把卧室装的太阴沉,对眼睛不好。”
沈梦很听他的话。
所以现如今,这间卧室墙壁是淡绿色的,所有柜子全部是高级定制的原木色。
明亮,坚毅,就和沈梦她自己一样。
裴之珩不是个感性的人,可当他看到空无一人的卧室时,回忆就像汹涌的潮水一般将他淹没,瞬间他好像感觉到一阵窒息。
裴之珩的鼻子一酸,他缓缓的迈动脚步走到桌子前。
抽屉里放着他和沈梦小时候的合影,上面还有一封信。
裴之珩手指颤抖将那封信拿起,信封上娟秀的小字写着:裴之珩亲启。
沈梦给他留下了一封信,但却并没有告诉他。
裴之珩忽然觉得有些万幸,若是他今天没有来到沈家大宅,这封信就会永远被遗忘在卧室的抽屉里,他永远都不会看到沈梦想和他说的话。
信封里只有薄薄的一张纸,裴之珩的瞳孔抖了抖,因为信里的第一句写着。
“裴之珩,我要走了,很抱歉以这种形式和你道别,但我实在没有勇气再去面对那个冷漠的你。”
沈梦在信里向他再次解释了三年前的事,和于玲的车祸,还为他列举了自己律师的联系方式。
“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我现在已经无所谓了,不管你信不信,这都已经是最终的结局。”
看到这里时,裴之珩几乎要将信纸揉成一团,他弓着背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我们不会再有以后了,裴之珩,再见。”
信纸的一角有一团被洇湿的痕迹,痕迹已经干涸。
裴之珩几乎可以想象出沈梦写下这封信时的表情。
她在哭。
她哭得非常隐忍。
但她一直在哭。
在这种时候,他又在哪里?
其实那天下午沈梦在电话说的事情,他不是不相信,只是三年来的煎熬让他逐渐给自己的心上建起一丛荆棘。
沈梦迈不过去,他也走不出来。
他原以为时间长了或许会好些,可裴之珩到现在才明白,不是所有人都会在原地等他的。
裴之珩猛的抬手扇了自己一个巴掌,他双目赤红着将那封信小心翼翼的重新铺平。
沈梦并没有在信中告诉他,她要去哪,或是她还回不回来。
这个世界上有70亿人,人海茫茫无处寻,裴之珩不知道要去哪里找她。
他只能对着沈梦留下的这封信,不停的喃喃自语。
“对不起梦梦,对不起......”
夕阳逐渐落下,夜幕降临。
裴之珩现在才明白,什么叫做心如刀割。
三年前的仇恨不足以被称为这种感觉,而此时沈梦的离去,才真正让他觉得失去了一切。
他起身打开衣柜,希望能发现更多关于沈梦离开的线索。
但衣柜里几乎是空的,只有底层放了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
裴之珩几乎一眼就认出,盒子上的品牌是国内外知名的婚纱品牌,他的心再次开始泛起阵阵疼痛。
原来沈梦早就为他们的感情选好了未来,可他却将这种美好的愿景亲手打破了。
婚纱很美,和沈梦曾经给他看过的样子相差无几。
裴之珩终于忍不住了,他跪倒在床边,抱着那条婚纱哭的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