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的冬天,西夷人又大举进犯,他们又没有粮食过冬了,好在这次二哥也早有准备,他们攻了一天一夜精疲力尽之时二哥命他的副将率兵出城迎击,我亦是其中一员。蛮人被我们砍杀的急急败退,我的目标是一个棕色头发的男人,这人是西夷王的小儿子,就是他砍下的三哥的头,我的剑几乎就要刺中他的咽喉,他的护将用匕首打在我的剑上,剑刺偏了,他掉转马头便跑。蛮人的军队如潮水般退去,我们追杀了他们几里地,身后响起了回城的号角,出城前二哥便下了死令,决不可恋战。
等我从七品校尉做到四品宣武将军的时候,温纪安已经能杀人时,二哥已经成了西境的大将军了,楚伯伯受了伤回京中颐养天年了,是西境难得善终的将领。
嫂嫂说这个旨意虽然是朝廷下的,但老皇帝已经病了一年多了,是太子周尧在处理政事。
因为着她的缘故,我总能听着宫里的八卦,比如:江侧妃年前生下一个儿子,太子妃也有了七个月的身孕了,昭容本来也有孕的,但与太子妃冲撞小产了,听说周尧因此事恼了太子妃,一直冷落她。
我听了忍不住道:“他可真不是个东西,既这般爱重心上人便不该立别人为太子妃,既立了又这般待她,我二哥可不这样。”
嫂嫂听了这话下意识抚了自己的小腹,她成婚不久后也有了身孕,可因着担心出征在外的二哥也小产了,至今也未再有孕。
我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忙安慰道:“你与哥哥这样恩爱,还会再有孩子的。”
她没接我这话头,却指了指我放下的绣活,示意我继续,然后又叹道:“这天下也就你敢骂太子了,可他毕竟不是寻常男子,如今朝局混乱,又外有蛮夷内有灾荒,就算他想,也不可能一生一世一双人的,阿嫄要多体谅他。”
我体谅他?这话说的有些莫名其妙,我想大概因为周尧是她的堂哥吧,所以她恨不得全天下人都体谅他。
我们正说着话,二哥拎着一包刚出炉的点心进来了,后头的小阿欢举着白嫩的小爪子吃的吧唧吧唧响。
我看见二哥就气不打一处来,将手中的绣活砸到他的身上:“你见过哪个将军下了战场还要绣花的!”
也不知二哥发什么神经,自从嫂子进门,便逼着我跟她学女红,若是我不肯,他便要卸了我的职不许我领兵上阵,于是我成了全军营唯一一个打仗时杀敌,回了院子绣花的将军,就连温纪安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
二哥捡起我绣的帕子,笑嘻嘻的凑到我跟前,很是浮夸的赞扬我:“不得不说阿嫄是有天分的,瞧这小母鸡绣的活灵活现的。”
我:“……!”
我绣的是凤凰!凤凰!
这是个什么样杀千刀哥哥,不若贱卖了换点心!
没过两月,京里就传了消息,太子妃难产而死,一尸两命,嫂嫂连接着几天都睡不好,直说太子妃太可怜了,我没见过她,但在京里的那些年也听过她的名声,很是温柔良善,我想最高兴的应该是昭容,太子妃一死,周尧就会立她为太子妃。
这一年的冬天,西夷人又大举进犯,他们又没有粮食过冬了,好在这次二哥也早有准备,他们攻了一天一夜精疲力尽之时二哥命他的副将率兵出城迎击,我亦是其中一员。
蛮人被我们砍杀的急急败退,我的目标是一个棕色头发的男人,这人是西夷王的小儿子,就是他砍下的三哥的头,我的剑几乎就要刺中他的咽喉,他的护将用匕首打在我的剑上,剑刺偏了,他掉转马头便跑。
蛮人的军队如潮水般退去,我们追杀了他们几里地,身后响起了回城的号角,出城前二哥便下了死令,决不可恋战。
我们正欲领军回城,山头的那个西夷王子突然勒住马,摸着脖子笑着朝我喊道:“姜靖的妹妹果真是有几分本事,你三哥的头还挂在我营帐门口,下次我定向你们的皇帝求娶你,这样你便能和你哥哥团聚。
他在羞辱姜家,也在羞辱西境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