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画娟只是听说三七能活血,想试试是不是对老太君管用,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画娟捂着脸先是一愣,随后磕头求饶。“呦,这说法可真是新鲜,这么说我们还得谢谢你的好心了?大嫂,这事你也有责任啊。”胡氏咬紧了崔氏不放,厅内的气氛剑拔弩张,就在爆发的前一刻,寿康堂传来消息,说老夫人醒了!“娘醒了!”“快去看看!”裴家人匆匆涌入寿康堂,唯独顾云尧没动,顺利度过危机的她刚松了一口气,就见到了在院里不知看了多久的裴应忱。
崔氏轻笑,目光落在顾云尧身上,眼里满是得意。
“你相信可不管用,子元媳妇,谋害长辈是重罪,属于七出之一,我们侯府是能休妻的!”
她早就想把这死丫头赶出去了,那日在薛氏房里还敢顶撞自己,也不看看她是什么东西,跟自己斗还嫩了点。
“三弟妹,我说的对不对啊?母亲平日里可最心疼你了,你要是不严惩,就白瞎了母亲对你的宠爱。”
胡氏见形势不明,并不表态,谁都不得罪。
“大嫂说的我明白,要是查清真相,我当然会秉公处理。”
厅外,裴应忱将这番对话听了个清楚,一边的冷松面露担忧。
“侯爷,您是不是要进去帮帮夫人?”
就连冷松都看出这是污蔑,可裴应忱却没有答应。
“她有下药的前例,如今有人指证,并不能确定她就是无辜的。”
冷松只好将话咽了回去,心里嘀咕。
侯爷明明就是一副担心的样子,听到消息以后放下手边的事情就赶过来了,结果怎么还在和夫人置气啊。
此时厅内众人三言两语就给顾云尧定了罪,崔氏更是要告官,让官府来处置。
“这样一来也不会有人说我们这些做长辈的故意欺负你,让大理寺来秉公处理。”
她就是要将这件事闹大,让顾云尧一辈子都背着这个名声,看她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
顾云尧从头到尾都十分平静,崔氏说完以后,她才开始反驳。
“大伯母如何断定是我害人,莫非就仅凭这丫鬟的一面之词?她做下这等恶事,难道口中还有实话吗?”
“子元媳妇你这就是强词夺理了,她怎么就冤枉你不冤枉别人?”
顾云尧并不理会,直接转头审问春琴。
“春琴,你一口咬定是我指使,我且问你,我是何时何地与你见面让你下毒的,给了你多少银两做报酬,我从未踏足药铺,药又是哪来的。”
春琴本就心虚,如今被顾云尧这一连串的质问逼的脑中空白一片,只能边想边回答。
“夫人是五日前的正午在花园和奴婢见面,让奴婢给老太君的药中放入三七粉的。给了、给了奴婢三十两银子作为报酬,至于药,药是夫人让奴婢自己去买的。”
顾云尧勾唇,她要的就是这句话。
“撒谎。五日前正午我正巡视店铺,有店铺老板和一众伙计为证,出门和回府的时辰都有车夫为证,怎会有时间和你见面?”
春琴脸色一白,她只知道要将这件事推到顾云尧身上,至于对方的日程安排,她根本不清楚。
“奴婢记错了,是晚上…”
这番颠三倒四的言论已经引起了其余人的怀疑,崔氏见形势不妙,赶紧找补。
“丫鬟们每日事多,哪里记得那么清楚,子元媳妇想凭这一点证明自己的清白,未免太牵强了些吧?”
“这个自然,重要的是后面这句,春琴说药是她自己买的,但是我询问周围的药铺后,并没有发现春琴购买三七粉的痕迹,反而看到了大伯母贴身丫鬟画娟的名字。”
此时的画娟就站在崔氏身边,听到扯到自己身上,慌忙跪下辩驳。
“侯夫人,你为何污蔑奴婢,奴婢并没有做过!”
顾云尧使了个眼神,秋嬷嬷就将店铺老板还有卖药记录带来了。
她当初暗示三房去查,自己也没闲着,防的就是三房捣鬼,结果还真用上了。
老板当场指认了画娟,将她来的时辰和购买数量,以及当日的穿着都说的清清楚楚。
顾云尧接过账本,故作惊讶地捂住嘴。
“画娟,你足足买了两斤的三七粉,这么大的剂量下去,你分明是想要了祖母的命啊!”
秋嬷嬷也跟着补充。
“奴婢打听过了,老太君的身体根本受不住这么大的药量,这丫鬟分明是要杀人!”
杀人的名分扣上来,画娟被吓得抖如筛糠,口不择言。
“不是的,我只买了五两!大夫说不会…”
话说到一半,她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巴,意识到说漏嘴了。
“几位长辈,事情已经很清楚了,画娟买了药粉指使春琴下药谋害老太君,春琴见事情败露污蔑于我,只是不知道她一个丫鬟,为何这么做。”
局势逆转,画娟的暴露直接将矛头对准崔氏。
胡氏来了精神,直接挑明。
“大嫂,这可是你的陪嫁丫鬟,你总得给个说法吧?你到底是知情还是不知情啊?”
崔氏张了张嘴,众多证据摆在眼前,她只能弃车保帅,反手给了画娟一巴掌。
“贱婢,你竟然做出这种事情!你是我的家生奴才,你这样怎么对的起你在崔家做事多年的父母。”
听到这话,胡氏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
又是这一套,就知道用家人威胁让人顶罪。
“夫人,画娟只是听说三七能活血,想试试是不是对老太君管用,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
画娟捂着脸先是一愣,随后磕头求饶。
“呦,这说法可真是新鲜,这么说我们还得谢谢你的好心了?大嫂,这事你也有责任啊。”
胡氏咬紧了崔氏不放,厅内的气氛剑拔弩张,就在爆发的前一刻,寿康堂传来消息,说老夫人醒了!
“娘醒了!”
“快去看看!”
裴家人匆匆涌入寿康堂,唯独顾云尧没动,顺利度过危机的她刚松了一口气,就见到了在院里不知看了多久的裴应忱。
“侯爷?”
顾云尧笑着唤了一声,随后就要走过去。
结果裴应忱冷脸转身就走,一边的冷松也跟着行礼告退。
“哎…”
顾云尧话都没说出口,人就走远了。
看来他是还在为那天的事情生气,顾云尧算算时间,她喝了许久安胎药,应该可以圆房了,所以得赶紧把裴应忱哄好才行。
李宝珠躲在院门外,虽然没听清他们说了什么,却将两人冷淡的样子尽收眼底,心里欢喜得很。
看来这子元哥哥对顾云尧也没什么感情,她就说子元哥哥平日不近女色,怎么会忽然喜欢上顾云尧呢。
回到房间,她派出去打听消息的丫鬟就又带回来一个重要消息。
青璋侯之前每每留宿栖梧院,都不曾叫水,而且两人刚成亲的时候还是分榻而眠。
宝珠县主开始没听懂话里的意思,反应过来后激动地拉着丫鬟的手。
“你是说,子元哥哥和那个顾云尧很可能没有夫妻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