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瓷妥协地低头：“你那天经历那个场面，对我那个态度是不好，但我可以理解。”周寒野嗯了一声：“不用理解，我态度有问题。”陈瓷又偷瞄了他的表情一眼，接着低着头扭开，声音带上了一丝娇气：“还有就是你有什么事都喜欢一个人扛着，动不动就消失，我很…”她很慌。但是陈瓷改口道：“我很烦，我觉得你根本没有把我当朋友。”周寒野闻言挑眉，当然没有把你当朋友，他眼底闪过一丝温柔地笑意，声音也没那么严肃。
陈瓷和周寒野一起来到考场时，考试已经开始十多分钟了，好在监考老师好说话地放了二人进去。
这种难度的数学卷子对于陈瓷来说时间根本不够用，或许多给她半小时她能多写点乱七八糟的公式上去。
但还是少了那十几分钟，她最后两道大题都没怎么写，一是不会，二是没有多余时间思考。
考完她就知道完了，这次唐女士绝对不会放过她。
周寒野从前排走过来，在她身边站定，陈瓷刚把笔盖盖上，看到桌面上的阴影，默默把笔装好。
他低头看着周身透着低落情绪的陈瓷，出声道：“今天你不该去。”
陈瓷起身，侧目看向周寒野，她要是不去，他今天根本别想来考试，谁知道人家还不领情？
周寒野看陈瓷表情不对劲，开口解释道：“没人在乎我成绩，一次不考也没什么。”
陈瓷看了他一眼，冲他阴阳怪气地一笑：“那你还真是我行我素。”
考场里零零散散的同学都走了，陈瓷转身准备走，被周寒野一把握住了手腕，停住了脚步。
他微微蹙着眉：“你到底在气什么？”
陈瓷闻言用力地抽出自己的手，气呼呼地朝考场外走去，周寒野这次快步跟了上去。
楼道里还有几个没走的同学，教室里已经没人了。
他抿唇，干脆一把扯住陈瓷的胳膊，拉着她回到教室最后。
随后在她震惊的眼神下，单手圈着腰抱起她，坐在了靠窗的课桌上。
他双手撑在陈瓷两边，迫使陈瓷跟他面对着面，陈瓷瞬间没了方才的气势。
“你干什么？”
她弱弱地问道。
周寒野略微低头就能跟她平视，他狭长的眼微眯着，开口道：“我问你在气什么。”
陈瓷不说话。
周寒野沉静道：“如果是因为那天我的态度不好，我跟你道歉。”
身后的窗户缝里透进来一股一股冷风，周寒野瞥了一眼，伸手把窗户关上，再低头认真地凝视着她。
似乎她今天不说出个答案就不会放她走。
陈瓷推了推他的肩膀，有些窘迫地看了看楼道里有路过朝教室里张望的同学：“诶呀，你先让我下去。”
周寒野挑眉并不打算就此作罢：“你先说。”
陈瓷妥协地低头：“你那天经历那个场面，对我那个态度是不好，但我可以理解。”
周寒野嗯了一声：“不用理解，我态度有问题。”
陈瓷又偷瞄了他的表情一眼，接着低着头扭开，声音带上了一丝娇气：“还有就是你有什么事都喜欢一个人扛着，动不动就消失，我很…”
她很慌。
但是陈瓷改口道：“我很烦，我觉得你根本没有把我当朋友。”
周寒野闻言挑眉，当然没有把你当朋友，他眼底闪过一丝温柔地笑意，声音也没那么严肃。
“这样啊？那怎么样做才对。”
他的声音近在耳边，连呼吸的热度陈瓷都能感觉到。
周寒野语气十分诚恳：“你可以教我。”
陈瓷突然有了底气，抬眼看他，一本正经道。
“有什么事可以说出来，不想说的也可以不说，但是不要消失，我…我们可以陪着你，不然我们会担心。”
她说到“我”时结巴了一下，不加个“们”的话，她觉得这话有点奇怪..
周寒野颔首：“好，我…”
他刚准备说些什么，一个好心的同学拿着拖把在门口喊了一声：“赵中海来了！”
陈瓷反应迅速地一把推开周寒野，从课桌上跳了下来，周寒野连忙扶了她一把。
两人扭头看去，赵中海背着手走过来到教室门口，看向周寒野扶着陈瓷的手，气怒道。
“又是你们两个，考完试还不回家，在这干什么呢！”
两人对视了一眼，在赵中海的注视下一前一后走了，朝校外走去时陈瓷频频回头。
“你说他刚看见没？”
她心虚地问周寒野。
周寒野低头挑眉，看着紧张的陈瓷：“看见什么？”
陈瓷瞪他：“你说什么！”
他笑了下，按着陈瓷的头让她转身看路：“如果看见了，这会儿我们已经在办公室了。”
陈瓷想了想也对，又惊觉：“如果赵中海查监控怎么办？！”
周寒野垂眸：“你在紧张什么？我们在教室干什么了？”
陈瓷被问得哑口无言，好像干了点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干。
两人走到学校门口，却发现一个讨厌的人等在那里。
余啸等两人走近，拉住陈瓷，开口道：“又是你们俩啊？中午就是你去叫的保安吧？”
周寒野扫向他拽着陈瓷的胳膊，抬手给他掀开了。
余啸乐了，看向他身后的两个兄弟，讽刺道：“诶哟，穷鬼怒了，你看，中午的时候是个怂包，下午带了女朋友就装起来了？”
周寒野把陈瓷拉到身后，往前走了一步，余啸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有些怵他。
“你想干嘛？我告诉你这可是学校门口，你再动手可是会被拍下来的。”
中午他们把周寒野从正门口逼去了后门口，以为周寒野会忍不住先动手，就可以揍他一顿了。
周寒野闻言没有一点生气，而是微微低头看着余啸，语气嘲讽：“你看我像傻子吗？”
傻子才会在学校门口有监控的地方动手打人，傻子才会一个打一堆。
周寒野语气森冷，眼神骤然变得凌厉：“在一再二不再三，别怪我没提醒你。”
说完话他又换上了一副散漫的模样，转身对陈瓷扬了扬下巴，示意她跟上：“走吧。”
余啸愣了一会儿，又怕在兄弟面前丢面儿，于是追出了校门，骂骂咧咧道。
“你能把我怎么样？老子把你打了赔点钱就完事了，你把我打了能赔得起我吗？你这个穷……”
他的话被噎回了肚子里。
路边停着一辆宾利慕尚，副驾驶的车窗摇下，一个保养得当的中年女人穿着驼色风衣朝周寒野和陈瓷笑着招手。
“寒野，阿瓷，妈妈来接你们了，快上车。”
身后的余啸顿时没了声音，陈瓷扭头看他，冲他做了个鬼脸。
余啸：我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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