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靳言想起陈院找药临行前说过。周未语身上的暗伤不出一年就会复发,一旦复发,药石无医。他不由开口:“这药,也能治周未语的旧伤吗?”陈院一怔,不可置信的瞪大眼,说道:“你不会是想把这药让给周未语吧?!”释靳言沉默不语,算是默认。陈院放下药,急的跳脚。他喊道:“虽然你一直是我,金主,但是我们也认识相交了几十年了。”“如今你昏迷十日之久,她一次都不曾来见过你,为了这样的女人,放弃自己的生机你是疯了吗?”“她真的一次都没有来过?”释靳言喃喃问道。
释靳言想起陈院找药临行前说过。
周未语身上的暗伤不出一年就会复发,一旦复发,药石无医。
他不由开口:“这药,也能治周未语的旧伤吗?”
陈院一怔,不可置信的瞪大眼,说道:“你不会是想把这药让给周未语吧?!”
释靳言沉默不语,算是默认。
陈院放下药,急的跳脚。
他喊道:“虽然你一直是我,金主,但是我们也认识相交了几十年了。”
“如今你昏迷十日之久,她一次都不曾来见过你,为了这样的女人,放弃自己的生机你是疯了吗?”
“她真的一次都没有来过?”释靳言喃喃问道。
“岂止是这样!你伤到肺腑,九死一生在昏迷中喊她来,你的好特助去请了她几次,她都不肯来看你半眼!”
释靳言的心,狠狠一颤,随即漫上蚀骨的痛意。
原来,周未语已经恨自己到这个地步了。
就连他快死了,求她来看一眼,她都不愿来。
关于释靳言的一切,不管是死是活,周未语全然不在意了。
有了这个认知,释靳言面色冷沉。
心渐渐痛到没有知觉,一片麻木。
也罢,落到如今的场面,也是他活该。
他的目光又落在那药上。
释靳言无力地半靠在床头,淡淡道:“还是给她喝吧,这是我欠她的。”
如果这世间,周未语和释靳言只能活一个,那还是让她活着吧。
他作恶多端,伤害了周未语,理应得到惩罚。
陈院还想再劝,被释靳言一个眼神打断。
他平静的陈述:“陈院,我决定的事,从不会更改。”
陈院咬牙,一个大男人,却忍不住鼻尖酸涩。
这碗药,就是释靳言最后的生机了。
可现在,他却毫不在乎的想把它,让给一个不在意自己的女人。
他宁愿死,也想要周未语健康的活着。
陈院含泪叹息,早知如此,当初何必做的那般决绝。
他出门,带上那颗药,递给周未语。
陈院得了叮嘱,没有多说这药的来由,周未语也只当是寻常药物。
她接过,一口吞下。
望着空空如也的药盒,陈院轻声开口问道:“你真的不去看看释靳言吗?”
周未语面色一僵,沉默的低垂下眼睑。
不用开口,陈院就知道她的抗拒。
平时陈院绝不会多嘴,可此时,陈院却再也忍耐不住。
他颤着声道:“你知不知道他快死了?!”
周未语猛地一怔,她想起释靳言的特助,前几日在她门前的请求说的话。
原来是真的。
释靳言真的快死了。
这一刻,周未语也分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
纠缠这么多年的人,突然被告知,他快要死了。
周未语怔怔的呆坐着,脑中各种思绪翻搅着,让她没办法安神下来。
她蹙眉,淡淡道:“与我何干。”
最终,她还是冷着脸,说出了这句话。
释靳言加注在自己身上的伤害,永远不可能抹平。
她没办法如此轻易的原谅释靳言。
“啪——”的一声,佛珠坠地。
周未语抬眸的瞬间,就看见站在门边,被人搀扶着的释靳言。
释靳言全听见了。
他快死了,周未语与他何干。
甚至拒绝再来看自己一眼。
不管旁人说的再多,远不如自己亲耳听见的伤人心。
释靳言脸色瞬间惨白,仅仅只是站立着,就耗费了他全部的力气。
在心尖的疼痛再次翻涌。
释靳言猛地吐出一口血,耳边是陈院和佣人的惊呼。
他们手忙脚乱的把释靳言扶到一边的沙发上。
其他的人都在忙乱着,每个人都在担忧释靳言的身体。
只有周未语一人,安然的坐在屋内,不曾踏出去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