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老大还重要吗?”莉娜开始八卦。南星做了个打住的手势,说:“你要相信师兄的能力,他一个人就可以搞定投资方!”说话间,她看到莉娜左手无名指的戒指,促狭道:“看来,我要随份子钱了。”向冬过来帮腔:“随一份就够了。”关周晃着左手同款式的情侣戒指,说:“不行不行,你们可真不够意思,必须两份,少一份都不行!”“我们工作室允许办公室恋爱吗?”南星提出疑问。莉娜不以为意:“我们又不是大型企业公司,没那么多讲究。”
南星抽空去了趟工作室,众人在看见她的时候诧异极了,莉娜的嘴夸张到可以塞下一整个橙子:“天哪阿星!你居然敢放老板的鸽子?”
南星说:“别闹,我是有重要的事,所以不得不提前回来。”
“比老大还重要吗?”莉娜开始八卦。
南星做了个打住的手势,说:“你要相信师兄的能力,他一个人就可以搞定投资方!”说话间,她看到莉娜左手无名指的戒指,促狭道:“看来,我要随份子钱了。”
向冬过来帮腔:“随一份就够了。”
关周晃着左手同款式的情侣戒指,说:“不行不行,你们可真不够意思,必须两份,少一份都不行!”
“我们工作室允许办公室恋爱吗?”南星提出疑问。
莉娜不以为意:“我们又不是大型企业公司,没那么多讲究。”
向冬在这时接了个电话,放下后兴奋地直接蹦起来,“老大来电说画廊的投资搞定了,让我们提前准备招新计划!”莉娜赶紧让他坐下,别闪到老腰。
关周问:“画廊地点选在哪里?”
“这个还在考虑,不过不急,毕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向冬一副信心十足的模样,“以老板的人脉和他在国外打下的基础,我相信新业务肯定能进行顺利!”
南星从不怀疑宋温言的实力,只坐在一旁笑着,莉娜悄悄凑到她耳边问:“阿星,你和老大到底怎么了?”她从刚才就一直在想,如果二人之间不是发生了点什么的话,南星怎么可能一个人提前跑回来。
南星笑得坦然:“我和师兄很好啊,你真的不要多想。我提前回来是为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什么人?”
南星感觉莉娜很兴奋,果然所有女人都无法拒绝八卦。她刚想解释点什么,却恰好瞥见门外渐行渐近的高大身影。
“喏,他来了。”她浅浅一笑,迎向门外。
阳春三月的微风不再寒凉,悄悄掀起男人额前短发,露出英俊不俗的面庞。封城笑着牵过她的手,问:“可以走了吗?”
满屋子目瞪口呆。
南星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膊,又回过头向几尊雕像挥手:“我男朋友来接我了,明天见。”
封城微笑着对几人打了个招呼,牵着南星走出工作室。
向冬最先反应过来,感叹道:“现在年轻人的感情生活,实在看不懂。”在他的印象里,他们才见过寥寥几面而已。
莉娜迅速拿出手机打字,然后下一秒南星的手机上就出现一条信息: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南星抿嘴一笑,回道:
【故事太长,下次面谈。】
“跟谁聊天呢?”封城戒备地盯着手机。
南星晃了晃手机界面,好笑道:“是莉娜,你以为是谁?”
封城不说话了,俊眉微微蹙起,似乎有些不满。南星伸出两根手指将他眉间的‘川’子撑开,打趣道:“吃醋了?”
“才没有。”封城不自在地挪开眼。
南星笑笑,收起手机。自从那晚敞开心扉后,她虽然觉得封城恢复了些从前的阳光与开朗,但在不经意间还是会流露出隐隐的不安与小心。哪怕是深夜熟睡后,只要她离开一小会儿,回来时他也必定已经清醒过来,直到揽她入怀才继续安睡。
她很清楚,这些伤痕太旧太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抚平。时过境迁,这场离别跨度八年,谁都不能保证彼此是否还是对方记忆中的那个人,所以才会情怯,才会极度缺乏安全感。这一点,封城似乎比她更为严重,因为她的身边,还有个他最为介意的宋温言。
她挽住他的胳膊,岔开话题道:“今晚吃什么?”
封城认真想了一想,然后说:“吃你上次做的红烧肉吧。”
于是两人临时起意转道去超市,嘻嘻哈哈买了一大堆食材跑回去,打算亲自做顿晚饭。
封城斜倚在厨房门边,看南星认认真真地打开攻略,又认认真真地对着攻略处理食材,笑道:“你上次也是这么做的?”
南星正在切生姜,头也不回地说:“是啊,不然怎么做?”突然,她停下来,回过头,小心询问:“是上次的不好吃吗?”
“好吃。”封城由衷地说,“比韭菜面糊汤好多了!”
南星想起多年前那一锅失败的饺子,忍不住笑出声来。
封城不说话了,静静地在后面看着,她认真的样子让他在一瞬间产生莫大的幸福感,突然就有了家的感觉,他缓缓上前从背后将她整个拥进怀里。
感受到颈间轻轻的摩挲,南星不自在地扭扭身子:“别闹,切着菜呢。”
封城将脸埋在她颈间,鼻尖轻蹭她娇嫩的皮肤,小声说:
“谢谢你回来。”
南星停下动作,眼眶隐隐发热,也轻声回道:
“谢谢你等我。”
似乎还有很多很多话没有说,但已经不重要了。静静拥了一会儿,南星感到腰间的手开始不老实地游移起来,封城原本平稳的呼吸也变得杂乱。
她有了不好的预感,赶紧转身将他推开:“打住,我还在做菜呢!”
封城捉住她双手,眼眸一暗,低头去寻她的唇。“不做了,等会我来做。”
“可是我饿了,想先吃饭!”南星妄图说服他,因为这几天晚上她实在被折腾得够呛。
“我也饿了,想先吃饭。”封城说得可怜兮兮,“一个小时就好。”
南星可不相信他说的一个小时,而下一秒,腰间就传来一阵凉意,一双大手不知何时悄悄游进她的衣服里,摸索着去解她的内衣扣。
“你在干嘛?”她痒得发笑,因为封城乱七八糟解了半天也没有解开。
封城目光又暗了几分,解不开,索性就直接把她打横抱起扔到卧室床上。南星做最后的挣扎:“我好像忘了关火……”。男人捉住她试图挣脱的手固定在身体两侧,炙热的唇覆上她的。
“先帮我灭火。”
南星哭笑不得,这个人现在无赖的很,跟高中时一样,果然回国后看到的那股冷酷劲儿是装模作样给她看的。但很快,她的身体也变得火热起来,男性气息充斥在整个鼻间,辗转反侧中引领二人到达幸福的顶端。
最后他们还是没能吃上红烧肉。南星欲哭无泪,封城说的一个小时,果然是不可信的。
蒋佳的婚礼选在郊外一所庄园,从进门到礼堂一路铺满白色的百合花,既隆重又高雅,蒋佳正穿着极美的礼服站在扎花拱门前迎接每一个前来祝福的客人。
对于相携而来的封城和南星,她丝毫没有表现出意外。
南星走上前与她拥抱,并送上贺礼。
“新婚快乐,小佳。”南星由衷地说。
蒋佳的丈夫个子不高,却长相端正,一看就是实在人。他与封城握手致谢后,对着南星恍然道:“你就是南星吧?小佳跟我提起过你,说她有个好朋友画画特别厉害。我还看过你们高中时的合照呢!”
南星微怔,然后笑着回应:“是的,就是我。”
蒋佳握住她的手,轻声问:“南星,你不怪我了吗?”
南星以为她说的是她曾经暗恋过封城的事,于是回道:“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不介意,所以你也不许再放在心上。”
蒋佳眼眶红了:“真的对不起,那封信——”
“南星,我们先进场吧,他们还要接待其他宾客。”封城打断她的话。蒋佳愕然抬头,对上封城的眼眸。
“就像南星说的,过去的事不要再提,当下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而且你关照我母亲那么久,我还没有好好谢过你呢。”他笑着说。封城的眼神坚毅且深邃,蒋佳读懂了他的意思,有些真相,就算公开也挽回不了逝去的时光,还是变成永久的秘密更好。
蒋佳捂住嘴,感激地点头,眼泪就这样滑出了眼眶。南星赶紧替她擦掉:“不能哭不能哭,还没到哭的时候呢,等会上台再哭。”
蒋佳又笑了。她目送着两人相携远去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虽然兜了一大圈,但还好他们没有错过彼此——
也还好,自己没有一错到底。
这是南星第一次接到手捧花,虽然她知道是蒋佳特意扔给她的,但仍然兴奋异常。
“你知道吗?手捧花的含义就是传递幸福和爱情,这就意味着下一个拥抱爱情的就是我了!”她将手捧花插进花瓶,摆放在家里最显眼的地方。
“你现在没有拥抱爱情吗?”某人对这个说法不太满意。
“这不一样。”南星耐心解释,“我说的是婚姻!”
“你想结婚吗tຊ?”
“想也没有用啊,我户口本还在我爸妈那……”
封城眸光骤然暗沉。
看着他的眼睛,南星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她还没有把她和封城在一起的事情告诉父母,她同时也预感到,这可能是他们即将面对的最大障碍。
虽然从复合后封城再没提过当年父辈之间的恩怨,但她知道,这件事不可能当做没有存在过。封教授去世的时候,她曾经问过自己的父亲,封教授的死到底与他有没有关系,当时父亲没有反驳,只是沉默着,于是她明白了,父亲默认了。
那时候她只觉得天昏地暗,封城跪在灵堂前猩红着双眼的模样反复横跳在脑海,那一刻,她只想逃离这个家,而事实上,她从那之后真的很少回去了,因为她接受不了她自小敬仰的父亲变成窃取他人成果的小偷和间接害死挚友的凶手。
后来父亲借着封教授的那篇课题研究调任去了北京,再也没有回来过,而她也在那时去了法国。
南星捧住他的脸,试图去安慰他和避开这个话题。“结不结婚的不重要,我只要跟你在一起就好了。”
封城默默拥住她,没有再说话。
她轻轻回拥,他的身体很暖,很踏实,可南星却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