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普通的衣服，面无表情地站在他面前。看见他醒了，她的语气平静。“醒了？”“绮梦？”苏晏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这里是他的卧室，是苏家老宅。怎么回事？他不是在青丘吗？不是为陆绮梦挡了一剑后死掉了吗？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在做梦吗？”他突然欣喜若狂，将陆绮梦搂进怀里。直到抱住她的那一刻，苏晏觉得，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梦。他没有死，陆绮梦也没有成仙，现在的一切还跟以前一样。他还能重新开始，还能好好地爱陆绮梦。
“爱？”
陆绮梦摇头，“我不明白，我也不会爱你，你没必要这么做，你是凡人，如今却被妖气所伤，可能随时都会死，不值得。”
“值不值得，只有我自己知道。”
苏晏开始颤抖，开始抽搐，嘴角的黑血阵阵地往外涌，滴落在陆绮梦白色的衣裙上。
“好疼。”
“哪里疼？”
“哪里都疼。”
苏晏依依不舍地看着她，“但是心最疼，因为我很怕，以后再也看不到你了。我还没有赎罪，我不想死。”
陆绮梦抱着怀中的男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她现在法力全失，没办法救他。
“对不起，绮梦，这一世是我对不起你，如果有来世，我一定好好报答你。”
摸着她脸庞的手猛地垂落，陆绮梦看着他逐渐闭上的双眸，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眼睛里掉了出来。
她怅然地抬手摸了摸，原来是眼泪。
她竟然为了这个男人流眼泪吗？
“陆绮梦，都怪你，如果不是你，阿晏也不会死！”
桑落周遭的妖气越来越浓烈，她恶狠狠地瞪着陆绮梦，准备再次对她动手。
可这次，狐狸爷爷出现了。
他一掌就将桑落打晕，抬眸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天。
“绮梦，第九道天雷快要来了！你安心迎接，别的都不用管。”
陆绮梦将苏晏抱到一旁，看了他最后一眼后，便闭上眼睛，迎接最后一道天雷。
九道天雷结束，九天之上传来编钟般的轰鸣。
苏晏感觉自己睡了很久很久，醒来时，他看见了站在自己面前的陆绮梦。
她穿着普通的衣服，面无表情地站在他面前。
看见他醒了，她的语气平静。
“醒了？”
“绮梦？”
苏晏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这里是他的卧室，是苏家老宅。
怎么回事？他不是在青丘吗？不是为陆绮梦挡了一剑后死掉了吗？
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在做梦吗？”
他突然欣喜若狂，将陆绮梦搂进怀里。
直到抱住她的那一刻，苏晏觉得，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梦。
他没有死，陆绮梦也没有成仙，现在的一切还跟以前一样。
他还能重新开始，还能好好地爱陆绮梦。
“人生本就是一场梦境，看你怎么理解。”
陆绮梦推开他，指了指他的腹部。
“或许你低头看看，便能知道，自己所经历的一切，究竟是梦，还是现实。”
苏晏颤抖着右手，缓缓掀开衣服。
看见腹部的那道疤时，他几乎崩溃地抬眸。
“不，不！我宁愿是梦！这是梦！你还在我身边，都是假的！你没有回青丘，你没有经历雷劫，我也没有死！全是梦，绮梦，你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他还想伸手去碰她，她已经后退了几步，与他拉开距离。
“苏晏，一切都过去了，如今我已经成仙，而你不过一介凡人，我跟你之间，不会再有任何关系。”
她的语气清冷，仿佛来自遥远的天际。
苏晏这才发现，她的周身笼罩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金色光芒。
虽然是凡人打扮，可是脸上却有种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神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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