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话音刚落，江婉脑子嗡地一声炸开了。“不，不可能。”她看得清楚，楚怀睿眼中的陌然不似作假，但她心底宁愿希望楚怀睿只是在骗自己。江婉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内心的波动。她缓缓将目光落在叶棱那颤抖的双手和紧握着剪刀的决绝脸庞上。江婉看着一步步逼近的刀尖，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师弟……”江婉的声音缓和了几分，带着几分无可奈何：“先把剪刀放下。”叶棱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随即又被坚定所替代。他紧咬着下唇，摇头道：“师姐，你若不答应我留下，我便……我便……”
“是他骗了你！师姐，这个世上只有我，只有我对你才是真心毫无保留的！”
几乎是话音刚落，江婉脑子嗡地一声炸开了。
“不，不可能。”
她看得清楚，楚怀睿眼中的陌然不似作假，但她心底宁愿希望楚怀睿只是在骗自己。
江婉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内心的波动。
她缓缓将目光落在叶棱那颤抖的双手和紧握着剪刀的决绝脸庞上。
江婉看着一步步逼近的刀尖，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
“师弟……”江婉的声音缓和了几分，带着几分无可奈何：“先把剪刀放下。”
叶棱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随即又被坚定所替代。他紧咬着下唇，摇头道：“师姐，你若不答应我留下，我便……我便……”
江婉心中一凛，望着叶棱眼中执拗的疯魔，神情复杂难辨，不禁沉了脸色，不答反问：“那师弟，你对我说的话，到底有几句是真？”
叶棱捏紧了手中的剪刀，不自觉避开了江婉审视的目光，却仍强硬道：“明明我也不想对你有任何欺瞒，只要你爱我，我就不会这样做的啊！”
说罢便将剪刀抵进了几分，江婉见他如此激进，疲惫地捏了捏眉心，终是缓和道：“你今日先冷静冷静吧。”
见她松了口，叶棱的眸一亮随即又黯淡下来。
他知道，江婉的答应不过是权宜之计，她的心始终不在他这里。
江婉见他动摇，伸手缓缓将剪刀从叶棱手中拿下，却垂下眼不再看他。
因此转身离开时，并没有看到叶棱眸中划过的那抹阴翳。
夜渐深，雨渐停。
江婉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无月明朗照的夜空，心中如同乱麻一般，终是一夜未眠。
叶棱的那番话始终萦绕在她心头，盘亘不去。
……
伴随着窗外的雨点淅沥，楚怀睿做了个梦。
梦中，他的身边始终陪伴着一个素色衣裙的女子，不论他在做什么，只要回头，就能看到她在身后等待，似乎永远带着浅浅的温柔笑意。
视线一转，他看见这个女子正坐在蒲座上，彻夜挑灯雕刻着一枚玉，那双白皙的手无比缓慢小心的雕琢着，仿佛正对待一块世间珍宝。
那块玉在她手中被雕琢成了一块精致的青云双鱼玉佩，最后在那块玉佩的内里刻上了“怀璧顺遂”的字样。
“这是我亲手为你刻的，希望你带上它，从此平安顺遂一生。”
女人眉目低垂，为自己亲手佩戴在腰间。
那张脸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得那么朦胧，楚怀睿感到万分的熟悉，却始终想不起来那张脸的模样。
“怀睿……”她开口唤道。
十分熟悉的清润声音，如山间冷泉一般，清清冷冷，然而其下却深藏着不言的缱绻。
几乎下意识让楚怀睿感到心中一颤，
他缓缓伸出手，想要看到她的真容，然而却仿佛永远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阻隔。
笃笃——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楚怀睿猛然惊醒，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平静，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晨曦的微光透进来，颇让人感到犹在梦中。
“何事？”
门外的声音踟蹰了一会，犹豫道：“国师大人登门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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