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别来沾边儿”的样子。商晏也没再讨嫌地开口。他瞥了眼旁边安静如鸡的油腻男，正回了头。演出开始。一大段震撼的群舞过后，有一场独舞。待看清独舞演员的面容那一刻，薄温言眼睫微颤。商晏也看向了薄温言。薄温言敛眸，表情不明。全身心投入一场演出，时间便会过得很快。不少人都在夸这次的剧目排得很棒，舞蹈也极具观赏性。薄温言打心底里为施娟感到高兴。观众开始一一退场
换好位置后，薄温言发挥屏蔽功能，端坐着目视前方。
一副“别来沾边儿”的样子。
商晏也没再讨嫌地开口。
他瞥了眼旁边安静如鸡的油腻男，正回了头。
演出开始。
一大段震撼的群舞过后，有一场独舞。
待看清独舞演员的面容那一刻，薄温言眼睫微颤。
商晏也看向了薄温言。
薄温言敛眸，表情不明。
全身心投入一场演出，时间便会过得很快。
不少人都在夸这次的剧目排得很棒，舞蹈也极具观赏性。
薄温言打心底里为施娟感到高兴。
观众开始一一退场。
薄温言因为要见施娟，便没走。但身旁的商晏也没走。
她也没多想，想着他应该是要找许霏霏。
不知怎么的，心口感觉有点堵。
薄温言暗暗唾弃了下自己。
不过，商晏只坐了一小会儿，便起身去了另一侧的出口处。
薄温言下意识看了眼出口的方向。
男人穿着简单的黑色卫衣连帽外套和黑色束脚裤，脚上搭配一双运动鞋。
薄温言扯了下嘴角。
穿搭风格还是跟以前一模一样。
说难看倒也不至于，但也没有多亮眼就是了。
正这么想着，男人忽然把头转了过来。
薄温言反应迅速，立刻收回了视线。
莫名的，还有点紧张。
她感觉到商晏往这儿看了一眼，随后余光里的阴影消失。
他离开了。
薄温言轻啧了一声。
这时，施娟从后台过来找薄温言了。
“姝姝。”
薄温言站起身，把买的那束花递了过去，“老师，恭喜。”
施娟惊喜地接过：“谢谢啊。”
“梓姝。”一道声音倏地插入。
薄温言循着声音望过去。
她顿了下，“……乔可。”
乔可笑着道：“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薄温言温声道。
说完，忽而相对陷入沉默。
施娟出来打圆场，温和道：“以后我们可以经常约饭了。”
乔可弯眸：“嗯。”
薄温言看了眼施娟手里的花，再看向乔可，柔声道：“抱歉啊，我不知道这次的剧目里有你，所以只买了一束花。”
“没关系。”乔可摇摇头，“见到你，我已经很开心了。”
薄温言点点头，心头微微泛酸。
薄温言和乔可是大学同学兼铁闺蜜。
只是现在关系疏远了。
两人以前经常向往着要一起去更大的舞台跳舞，总爱畅想未来。
但……现实从来残酷。
施娟看着两个姑娘，不觉感到唏嘘。
三人正说着话，许霏霏小跑过来了。
“梓姝姐，商晏今天来了吗？”许霏霏性格自来熟，了解到薄温言比她大后，便自发喊上姐姐了，“就是上次跟我一起吃饭的那个男人。”
“我刚才在台上好像看见他了，但没太看清。”
听到商晏这个名字，乔可微滞。
而薄温言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回答。
好在这时，后台的老师在喊集合。
薄温言松了口气，主动道：“老师，你们去忙吧，我也回去了。”
算着大概还要耗不少时间，施娟也同意道：“欸，好好。”
许霏霏则神情低落地走开了。
乔可刚迈开步子，又转了回来。她犹豫道：“梓姝，可以给我你的微信吗？”
毕业后，薄温言便换了所有联系方式。
她愣了下，连忙道：“当然可以。”
女孩拿出手机，把二维码亮给了乔可。
乔可牵起笑容，扫了码。
薄温言由衷夸赞道：“乔可，你跳得很棒。”
乔可抬头看着薄温言的眼睛，眼泪突然盈满了眼眶。
见状，薄温言的眼睛也红了。
她眨了眨眼，把泪水憋回去，温声道：“你快去集合吧，之后再联系。”
乔可嘴角的笑意加深，点头道：“一定。”
*
等出了大剧院，薄温言看着已然暗下的天空，心里却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也许，她并没有自己想象得那么脆弱。
虽然还会遗憾，但人总得往前看。
她呼出一口气，拿出手机准备打车。
然后，打车软件上显示前面还有55人。
薄温言：“……”
蓦地，一辆车在她面前停下。
薄温言似是有感应般抬头。
商晏的脸再次出现。
他简单道：“上车。”
“……”
“不用。”薄温言冷声拒绝。
她重新低下头，摆弄着手机。
商晏也不急，就这么等着。
但这个地方不好停车，后面来了辆车子，开始按喇叭。
薄温言没动。
而后，又来了一辆车。
眼看这条道就要被商晏堵了。
这男人倒是跟没事人一样，坦荡地和她对视着。
“美女，你要上车的话快点啊。”后面的人催促道，“跟对象闹矛盾了回家解决呗，总不能占着地方公共地方吧。”
薄温言：“……”
您上学时候，语文的阅读理解题一定都是得的满分吧：）
心中如此腹诽，可强烈的道德感使然，薄温言还是下意识拉开了商晏副驾驶座的门，坐了上去。
商晏微挑了下眉梢，重新发动车子。
等车子汇入车流，薄温言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她当时其实可以直接走人的啊！
把他撂在原地不就好了。
她不觉懊恼。
薄温言撇头看向窗外，一言不发。
路口遇到红灯停下后，商晏再次开口问道：“住哪儿？”
薄温言答非所问：“你停在地铁站就行。”
“地址。”商晏的口吻坚决，“这么晚，你也不怕危险。”
薄温言心头莫名一颤，但还是怼回去道：“现在是法治社会。”
“嗯，但你现在已经上了我的车。”男人语气平淡，“你不说，我就一直在这附近转。”
薄温言皱眉，不满道：“人民警察都这么闲吗？”
商晏点点头：“正好今天闲。”
“……”
薄温言抿了下唇，不想跟他聊下去了。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这么狗！
片刻后，她淡声道：“云间湾。”
商晏：“嗯。”
车子四平八稳地行驶在路上。
周遭完全静下来，薄温言才发现车子里飘着的味道。
很淡，熟悉又陌生。
她不由开了点窗。
商晏侧头看了她一眼，“热？”
薄温言：“嗯。”
“你男朋友今天没来接你？”商晏猝不及防问了这么一句。
薄温言微滞，下意识道：“什么男朋友？”
“没有男朋友？”
“……”
不知道是不是薄温言的错觉，她竟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愉悦？
薄温言不答，反呛道：“跟你有关系吗？”
商晏接道：“有。”
薄温言蜷缩了下手指，再次扭头望向外面，没再搭理他。
怕狗男人再说出一些招架不住的话，薄温言明智选择了沉默。
到了云间湾，薄温言去解安全带，准备下车。
然而手刚搭上门扣，就听身后人道：“你的手链。”
薄温言动作一顿，扭头看向商晏。
商晏从扶手箱拿出了一个透明的小塑封袋。
薄温言：“……”
她心情复杂地接了过去。
“我没有专门放手链的盒子。”男人解释道。
薄温言“嗯”了声。
干坐半晌，她沉默地打开了车门。一句谢谢莫名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刚准ᴊsɢ备把门关上。
“梓姝。”商晏忽然唤她道。
薄温言抬眸看他。
男人喉结滚动，眼神晦暗不明。
薄温言等了几秒，见他不说话，便开口道：“人都得往前看。”
“以前的事都过去了，如今也没什么好留恋的，更没必要。”
商晏紧抿了唇。
薄温言说完，便把他的车门合上了。
又不傻，商晏肯定听懂了她的意思。
薄温言透过深色车窗再看了眼车里的模糊人影，随后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进了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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