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已习惯了戚容瑄这种发疯的举动，像是故意在跟她对着干。所以她疲惫地靠在椅背上闭上眼：“我现在累了，不想跟你吵。就像是用尽全身力气却挥在了棉花上。安凝的反应让戚容瑄的心里闷堵得很，他深深吸一口气，想说些什么，可见到她那苍白病态的脸色时，又只觉得心下一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一路无言。安凝再度睁开眼的时候，发现戚容瑄还是没有将她送回安家的别墅。而是在他
打开车门时。
安凝并没有要下车的意思，她冷冷看着站在外面的戚容瑄。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戚容瑄定定站在车外，凝视她。
“下车。”
安凝不甘示弱回望着他，同样冷冷吐出两个字来：“不下。”
两个人就这么对峙着。
过了很久。
最终还是戚容瑄平静扯起嘴角：“好。”
他没有坚持要安凝下车，独自下车离去。
季洲的墓离入口不远。
戚容瑄很快就走到了，他静静看着上面的遗照，而后唇角浮现出一抹笑意。
“她是我的了，她就算是死也会带着历太太的身份。”
算是炫耀，也算是一种宣示主权的挑衅。
他说不上来自己是怀着一种什么样的心理过来，他就是不甘心，可偏偏季洲已经不在了，他无从宣泄自己的嫉妒。
是的，嫉妒。
戚容瑄承认自己是在嫉妒季洲，他嫉妒季洲能够得到安凝的心。
他承认自己……对安凝的那些桑名的占有欲和情绪，是因为爱。
他爱上了安凝，爱上了这个将他当成替身的安凝。
如果不是得知安凝日子不多了，他或许永远都不会承认这件事。
他情愿和安凝永远纠缠不休。
可她说她要死了。
他已经没有和她纠缠不休的时间了。
站在季洲的墓碑前看了许久，戚容瑄动身离去。
回到车上安凝仍旧是戒备地看着他。
“放心，我不会对你心上人的墓碑做什么的。”戚容瑄恍若带着些许自嘲般扯了下嘴角。
安凝看了一他一眼，心口升起桑名的情绪来。
她没有再多说什么。
车身在戚容瑄的示意下重新驶离。
“我看见季洲旁边的墓碑空着，墓园的负责人说那块地已经被你买下来了，”戚容瑄忽地出声，脸上的神情看不出有何波动，他轻声问，“你是不是想要死后跟他葬在一起？”
安凝神色一顿，并没有说话。
算是默认了。
墓地是她很早之前就买好了的，那个时候是她抑郁症最严重一心求死的时候。
可如今，这个想法被戚容瑄提及，她却异常平静又自然。
就像这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
“回答我。”戚容瑄再度出声。
安凝便点了头：“是。”
非要她亲口确认，戚容瑄的心也跟着收紧。
他久久注视着身旁的人。
而后，他唇角绽放出一抹冷历的笑意来：“那你可能要失望了，等你死后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然而听见这话的安凝却没有任何反应。
她早已习惯了戚容瑄这种发疯的举动，像是故意在跟她对着干。
所以她疲惫地靠在椅背上闭上眼：“我现在累了，不想跟你吵。”
就像是用尽全身力气却挥在了棉花上。
安凝的反应让戚容瑄的心里闷堵得很，他深深吸一口气，想说些什么，可见到她那苍白病态的脸色时，又只觉得心下一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一路无言。
安凝再度睁开眼的时候，发现戚容瑄还是没有将她送回安家的别墅。
而是在他们以前住的那个房子。
“这段时间，我们重新住在这里吧。”戚容瑄说。
安凝其实对住所并没有太大的意见，这里也是十分熟悉的地方，她没有反对，动身走出来。
走进屋内。
戚容瑄已经找人重新来打扫过了。
画板角落还是维持她离开的原样，她不自觉走过去，而后目光忽的下落注意到在地上拼凑的一幅画。
身侧戚容瑄站了过来。
而后听见他略显嘶哑的嗓音开口问她——
“至少这幅画你画的是我，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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