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万霖知道到了这种地步已经不是他能拦得住了，自觉地退到了一边避免被波及。他目光担忧地在两人之间梭巡，却只是让他们打得更加拼命而已。两人都有过丰富的军队经验，曾经对练的次数也不算少数。但那毕竟是训练，没有像现在这样想要置对方于死地的狠劲。叶万霖心里很清楚结果。他虽然不知道李溪月的情况，但关于韩芳如却是一清二楚。她本就是为了留学出国，那两年里，所有学校之外的休息时间里，她都在医院里陪同着叶万霖治疗。即使偶尔还会锻炼保持身侧，但战斗素养却已经大不如前了。
胸口剧烈的跳动让李溪月知道自己还活着，但叶万霖的眼神却让她感觉自己已经死了。
叶万霖乘机将自己的手挣脱了出来，李溪月也没再强行拽着他。
她像个患病已久的心脏病人一样，嘴唇上的血色褪尽，扯出个笑容继续往下说：“总之，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你给我一个月时间……”
“他为什么要给你时间？”不远处的声音响起，韩芳如悠闲地走过来。
叶万霖回头看见她带着笑意的眼睛，也松了一口气，朝她点头微笑。
李溪月那些不知道是打手还是保镖的人似乎也没有拦住她，对上老板阴郁的目光纷纷低头。
“李营长，不，李老板，昨天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不要纠缠别人的男朋友了吗，怎么不长记性呢？”
今天稍长的头发被她束在脑后扎了个马尾，又穿了身简便的休闲服，收起对上李溪月的戾气后瞬间青春了许多。
叶万霖却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安心感，连韩芳如说他是她男朋友都不让他觉得生气了。
他拽拽韩芳如的袖子，微微摇了摇头：“别和她吵。”
韩芳如顺从地牵上了他的手，和他十指紧扣。
李溪月冷眼看着眼前刺眼的一幕，心中无数阴翳生出：“他什么时候是你男朋友了。”
而韩芳如只是晃了晃那只紧牵的手，挑衅道：“跟你有什么关系。”
二人之间已经弥漫起浓重的火药味。
叶万霖深觉不妙，这样下去两人必定会动手，于是拽着韩芳如就想走。
出乎他意料的是，李溪月突然冲上来，紧握得青筋暴起的拳头猛然打在了韩芳如的脸上。
韩芳如自然不甘示弱，用手背蹭了把脸颊跟着一拳击中她腹部。
叶万霖知道到了这种地步已经不是他能拦得住了，自觉地退到了一边避免被波及。
他目光担忧地在两人之间梭巡，却只是让他们打得更加拼命而已。
两人都有过丰富的军队经验，曾经对练的次数也不算少数。
但那毕竟是训练，没有像现在这样想要置对方于死地的狠劲。
叶万霖心里很清楚结果。
他虽然不知道李溪月的情况，但关于韩芳如却是一清二楚。
她本就是为了留学出国，那两年里，所有学校之外的休息时间里，她都在医院里陪同着叶万霖治疗。
即使偶尔还会锻炼保持身侧，但战斗素养却已经大不如前了。
果然，一番激战后，韩芳如败下阵来。
李溪月的情况也不算太好，嘴唇破口，精致的衣服下满是青紫肿胀的伤痕。
她却强撑着自己直起腰，居高临下地注视着韩芳如，眼中满是蔑视。
那或许是一种胜利者的眼神。
但在抬头找寻叶万霖的时候，这样的眼神就消失无踪了。
因为叶万霖正扶着被她打倒的韩芳如急切地询问她有没有事，宽大温暖的手掌在韩芳如身上寻找着伤处。
她看着韩芳如笑着按下他的手说了些什么，叶万霖愣了一下后捂着嘴掉下了眼泪。
然后闷不吭声地将韩芳如扶了起来。
李溪月看得出神，这样的场景，她不是第一次见到。
那时候他们还在上学，叶万霖因为家庭的原因时常带着一些淤青和疤痕过来上课。
十六七岁正是好奇心旺盛的年纪，长得帅气的校草和校服底下的伤痕，理所当然地引起了讨论。
众多猜测中不乏污言秽语，于是那时候只知道闷头学习地李溪月，一个一个找上门把他们都打了一顿。
她并不是天生就会打架的那种类型，打赢全靠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式的打法。
那时候她身上受的伤比造谣者的还要多。
叶万霖知道之后，就像现在这样，流着眼泪为她包扎。
李溪月满目迷茫。
她不明白，那个只要叶万霖眼睛一红就恨不得把惹他生气的人全部揍一遍的自己去哪里了。
明明她曾经是最见不得叶万霖流泪的人。
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从主角沦为了旁观者。
她看着叶万霖将韩芳如抱起来，小心翼翼为她披上外套的手时刻注意着不能碰到伤痕。
李溪月捂着伤痛复发的手臂想，明明是我赢了。
为什么输了的那个看起来却比她更像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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