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程瑶身边捡到的，就落在她手边，程瑶最后的视线也是看向这个方向。厉宇辰清楚这是颗药丸，却不知道是什么性质的药，又是谁给的那个女人。回想起之前在电话中听到的那些话，他的眉宇锁成了一个川字。
他将沾满血的手捂住程瑶的左胸口，感受到她的心脏还在薄弱地跳动。
“程瑶，你一定不能有事！救护车马上就过来，你再坚持一下！”
厉宇辰在她耳边低吼道，呼吸一声比一声急促。
“滴呜滴呜——”救护车到来，众人让开一条道。
程瑶被抬上了担架，浑身是血的厉宇辰也跟着上了救护车。
他看了一眼坐在台阶上的程母，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
有热心肠的人搭话：“放心吧，我们会看着她，等警察来！”
……
医院。
抢救室的灯亮了快两个小时，护士进进出出，不断带着新鲜血袋进去。
厉宇辰坐在走廊长椅上，衣裳上满是血渍。
那些，都是程瑶的血。
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流那么多的血……
心绪沉重，他握紧了拳头，却感觉掌中有东西硌手。
摊开一看，是一个拇指般大小的玻璃瓶，里面有一颗橙黄胶囊。
这是在程瑶身边捡到的，就落在她手边，程瑶最后的视线也是看向这个方向。
厉宇辰清楚这是颗药丸，却不知道是什么性质的药，又是谁给的那个女人。
回想起之前在电话中听到的那些话，他的眉宇锁成了一个川字。
张佳彤背着自己找过程瑶，甚至连母亲在对待程瑶的态度上都有事瞒着自己。
她们，想联手让程瑶死？为什么？
什么时候开始，他成了被蒙在鼓里的那个人了？
“叮”
手机铃声响起，将厉宇辰从混乱思绪中拉回了现实。
他拿出手机一看，是张佳彤打来的电话。
“什么事？”
他的语气，很冷，冷到电话那端的张佳彤打了个寒颤。
“果果说想爸爸了，所以我打个电话给你……”
张佳彤的语气透着小心翼翼，要不是刚才在实时新闻中看到是厉宇辰将程瑶带上了救护车，她根本就不会在这关头打这电话。
要是厉宇辰知道是她带程母去见程瑶的，那怎么办？
张佳彤不敢胡思乱想，但是也不敢不做万全之策。
她再三确定自己是在程母出刀之前离开，这才鼓起勇气给厉宇辰打这个试探电话。
厉宇辰要是怀疑到了自己头上，她也好编合适的理由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霆琛，你现在在哪里？要不要过来陪陪果果……”张佳彤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问道。
厉宇辰想起刚才她对程瑶说话时的嚣张，再听着她对自己说话时的温柔，只觉得荒谬不止。
这是同一个女人吗？
“在医院，程瑶受伤了。”厉宇辰紧抿着薄唇，没让情绪外泄。
既然张佳彤要伪装，他也不直接质问。
眼下，程瑶能安然醒来才是最重要……
“什么，程瑶受伤了？她怎么了？”张佳彤惊呼道，语气中满是担忧和诧异。
厉宇辰扯了扯嘴角，一时间觉得自己好像出现了幻听。
到底此刻的张佳彤才是真实的她，还是刚才嚣张跋扈跟程瑶说话的她才是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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