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启桓和景行止都是在三年前受伤的,可朝中又有谁冒着诛九族的危险去刺杀一个太子一个王爷呢?一个不敢轻易说出口的猜测在顾菀姝心中浮起。她看着景行止冷峻的侧颜,再想起萧启桓的绝情,心底一颤。为了一个皇位,竟然可以残杀手足……埋葬死掉的侍卫后,景行止和顾菀姝才上了马车。梅朵坐在马车沿上,紧紧靠着石璟:“他们不会再来
一场短暂的厮杀后,景行止随行的侍卫死了两个。
而行刺的十六人被石璟杀的只剩下了一人。
石璟将长剑架在那人脖子旁,毫无少年的稚嫩,只有嗜血的杀意:“胆子不小,竟敢光天化日行刺当朝太子!”
车帘被掀开,顾菀姝扶引着要下来的景行止,却有意无意地挡在他身前,深怕又会飞来一箭伤了他。
刺客阴狠的目光望向顾菀姝,而后趁石璟不注意用力在刀刃上一抹,满身鲜血地倒在了地上。
石璟诧异,这人宁愿自尽也不肯说一个字!
满地的尸体和血腥味让顾菀姝都有些不适,她强忍着恶心道:“难道是萧启桓的人?”
石璟俯身扯掉此刻的面巾,是一个约莫三十多岁的男子,右脸有一条两寸的刀疤。
顾菀姝眯了眯眼,见这男子的面貌竟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应该不是萧启桓。”
景行止话音刚落,石璟便走了过来:“他们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
闻言,景行止微微蹙起眉,沉默了一会儿后才吩咐好生安葬死掉的侍卫。
顾菀姝见他如此镇定,忍不住问:“你不怕吗?”
景行止语气平淡:“若是怕,也坐不得太子这个位置了。”
话虽如此,但他却知心中对这一次遇刺生了些许后怕,甚至有些后悔带顾菀姝一起来。
可经过上次,他着实不敢将她留在京中。
顾菀姝想起景行止的眼睛就是因为遇刺而瞎的,而萧启桓的腿……
想到这儿,她心一顿。
萧启桓和景行止都是在三年前受伤的,可朝中又有谁冒着诛九族的危险去刺杀一个太子一个王爷呢?
一个不敢轻易说出口的猜测在顾菀姝心中浮起。
她看着景行止冷峻的侧颜,再想起萧启桓的绝情,心底一颤。
为了一个皇位,竟然可以残杀手足……
埋葬死掉的侍卫后,景行止和顾菀姝才上了马车。
梅朵坐在马车沿上,紧紧靠着石璟:“他们不会再来了吧?”
石璟知道她真的害怕,便放轻了声音安慰道:“放心,有我在呢。”
梅朵头一回觉得比自己不过大了两个月而且天天逗她的石璟是这么可靠。
经遇刺一事,随行的侍卫都变得更为警惕。
马车内,顾菀姝看着景行止,欲言又止。
“在本宫面前不用遮遮掩掩的,想说什么就说吧。”景行止似是感受到了她的忐忑,主动打开了话匣子。
听了这话,顾菀姝才低声吐出藏在心底的猜疑:“三年前殿下遇刺,殿下可怀疑是萧启桓?”
“你觉得呢?”景行止反问。
闻言,顾菀姝面色一怔:“我……”
她不敢轻易回答,毕竟这事儿太大,牵扯到的是未来天子之位。
景行止弯起唇角:“你心里的答案亦是本宫的回答。”
顾菀姝愣了瞬,只见他望着自己,虽看不见,但那道灼热的目光却牢牢锁住了她。
这一刻,她放松了许多:“以后我不说话,殿下也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了。”
“以后”二字在景行止听来格外顺耳。
顾菀姝这番话的意思是说她的“以后”也会有他。
刚才的惊心动魄带来的恐惧渐渐褪去,气氛也不再那么凝重。
景行止唇线微弯:“人生乐在相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