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茶笑笑说：“日啊，日得到算你有本事。”绿毛一把拎起她的衣领，“你很行？”“还行。”绿毛抬手往山茶脸上招呼，忽然有人截住了他手腕。见是叶钊，山茶迅速收回准备当作凶器的烟蒂，委屈道：“他们要打我！”叶钊五指紧紧地箍在绿毛手腕上，沉着脸问：“怎么回事？”绿毛趁其不备，另一只手握拳打过去，怎知叶钊反应极快，反手将他的胳膊一拧，别到后背，随即扣住他的肩膀，教人一动不能动。其余几个年轻人冲过来，气势汹汹，又似有忌惮。一人指着山茶的鼻子，“她先骂人
山茶笑笑说：“日啊，日得到算你有本事。”
绿毛一把拎起她的衣领，“你很行？”
“还行。”
绿毛抬手往山茶脸上招呼，忽然有人截住了他手腕。
见是叶钊，山茶迅速收回准备当作凶器的烟蒂，委屈道：“他们要打我！”
叶钊五指紧紧地箍在绿毛手腕上，沉着脸问：“怎么回事？”
绿毛趁其不备，另一只手握拳打过去，怎知叶钊反应极快，反手将他的胳膊一拧，别到后背，随即扣住他的肩膀，教人一动不能动。
其余几个年轻人冲过来，气势汹汹，又似有忌惮。一人指着山茶的鼻子，“她先骂人！”
秦山把山茶护在一侧，“你骂人了？”
山茶指了指杨岚，“他们欺负她。”
秦山转头看着年轻人，“这就是你们不对。”
对方气极，又甩手又跺脚，“我们和朋友开玩笑，怎么了，关你们屁事！怎么，要干架？”
叶钊瞧也不瞧谁，手上力道加重一分，骨头发出脆响，疼得绿毛叫唤出声，“大哥，有话好好说。”
“杨岚，你过来。”叶钊抬头看孤零零站在台阶上的女孩，一把推开绿毛。
绿毛扑倒在石板上，被同伴扶起来，拦住走下来的杨岚，“你们……？”
杨岚脸色发白，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们。
“过来。”叶钊放缓语气，却更具压迫感，不容置疑。
杨岚低声说：“王哥……”
山茶上前，直接将杨岚拉到身边，“她都说不想去，还强迫她。”
“没有——”杨岚慌张地说。
“什么没有，他都扯你头发了！”山茶蹙起眉头，“你还帮他们说话？”
杨岚挣脱开她的手，皱着眉，眼尾红红的，“不关你的事。”
一群年轻人从僵持的紧张状态变回先前的有持无恐，纷纷说“都说了是误会”。
叶钊沉吟片刻，对杨岚说：“送你回去？”
杨岚摇头，“我要和他们一起去玩。”
绿毛吹了声口哨，“看吧，这怎么说？你们是不是要和我道歉？”
山茶冷嗤，“闯你妈的鬼！”
“你是不是——”
眼看绿毛又要冲上来，叶钊说：“杨岚，你确实这么想的？”
杨岚抿唇不语。
绿毛拍了拍手，“行了，我也不计较。杨岚，走了。”
看着他们远去，山茶拽住叶钊的衣袖，“什么啊，你真的不管了？”
叶钊低眸，淡淡看她，“刚才你骂的什么？”
山茶语噎，“你们一家人还真是……不知好歹。”
叶钊轻轻抬起她的手指，带离他的衣袖，“不要学杂皮骂脏话。”
山茶只觉得她触到了粗砺又轻柔的麻纱，指尖一拢就消失了。她把手揣在棉衣荷包里，握住坚硬的打火机，说：“你也知道他们是杂皮，你外甥女一看就是被威胁了——”
“别人不想让你管的事没必要管，你不也这样想？”叶钊说着往上走去。
山茶一时不知作何反应，只得呵笑一声。
“他们家情况比较复杂。”秦山轻声劝慰。
“有多复杂？”山茶不屑。
秦山摇头，不再多言。
转眼便是除夕。
街区不远处的住宅楼整体拆去了窗户，灰扑扑、黑洞洞的废墟，多看一眼都瘆人。雾霭中，后面高楼大厦凭空而起，如同海市蜃楼的幻象。
茶楼的常客比信徒还虔诚，最后一天也不忘光临茶楼，出门前依旧同妻子讲去花市为她买支月季。
阳光像是从发了霉的玻璃杯后头照过来，只见隐隐几寸光。
五线谱上错落有致地排列着用铅笔写的音符，数来数去不到两小节。山茶原想写点什么，可总是走神，尤其想到那天秦山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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