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计划失败，我们因此殒命，还留权煜苟活于世，我定然是不甘心的。”我站着的身子猛然一颤，姜亦的话点醒了我。此前我被恨意冲昏了头脑，脑子里一直想的都是要如何杀权煜。却未曾想过计划会失败，又该如何。是啊，若是没有成功，姜家村最后两条人命都搭进去，他权煜仍然坐在皇位上，老了也颐享天年。“姜亦，你怕吗？”我问出了曾经问过阿舟同样的问题，看向姜亦。“我不怕死，我怕权煜还活着，不能给父母和姜家村那些无辜冤死的人报仇雪恨。”
整个皇城都人尽皆知，两位将军和姜亦一直未解决的难题，我仅用三日便开了奇迹。
误打误撞想出的法子，让我不止如先前只取得了朝堂上部分官员的支持，如今更是让军队和百姓相信我的为人，简直如虎添翼。
离册封大典还有五日，狗皇帝让我在军营把剩下的收尾做完。
这几日在军营，既受士兵的爱戴，又不用见权煜那张脸，我简直舒畅自如。
深夜，姜亦偷偷把我叫出帐篷，到了离军营不远处的河边谈话。
“此次在军营，你又得了将士们的信任，计划提前完成了不少。”
姜亦站在河边，月光将他的背影倒映在了水面，显得有些落寞。
我察觉到姜亦的情绪，轻声询问他：“计划完成过半，你不高兴吗？”
姜亦低下头，沉默了许久未说话。
过了很久才开口：“柠儿阿姐，你可知我这一路的艰辛？”
想也能想到，一个姜家村的普通百姓，失去了父母的庇佑，还能年纪轻轻就坐上兵部尚书之位，得多耗费多少心血。
“这些年，我隐秘姜家村遗孤的身份，将身份篡改，没有受到任何人的帮助，自己谋生计，攒下钱考功名。”
“就连夜里看书的烛火都是靠别人家透出的光和这明月借的。”
我有些同情姜亦，听着他说的话，让我想起了阿舟。
姜亦与阿舟的年纪差不多大，经历的苦难也相差无几。
“这些年你确实不容易，你和我阿弟的经历很像。”我语气沉重。
姜亦转过头来看我：“那日第一次见你，院子里埋在院子那个墓碑就是你阿弟的吧。”
我心头一紧点了点头。
我其实早于姜亦说过狗皇帝把我弟的头颅砍下的事，但我不知道他那日竟注意到了墓碑。
姜亦又继续说道：“计划进展的越快，我就越紧张，若是计划真能成功，杀了权煜，那便皆大欢喜。”
“但若计划失败，我们因此殒命，还留权煜苟活于世，我定然是不甘心的。”
我站着的身子猛然一颤，姜亦的话点醒了我。
此前我被恨意冲昏了头脑，脑子里一直想的都是要如何杀权煜。
却未曾想过计划会失败，又该如何。
是啊，若是没有成功，姜家村最后两条人命都搭进去，他权煜仍然坐在皇位上，老了也颐享天年。
“姜亦，你怕吗？”
我问出了曾经问过阿舟同样的问题，看向姜亦。
“我不怕死，我怕权煜还活着，不能给父母和姜家村那些无辜冤死的人报仇雪恨。”
他说的没错，和我想的一样。
我也不怕死，但我怕不能给父母和阿弟报仇。
我们俩就静静看着湖面，谁也没说话。
半响之后，姜亦转过身对着我目光炯炯：“柠儿阿姐，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何事？”
姜亦很少这么严肃看着我，我有些疑惑。
“我们两个若是遇到危险，你先走，这样两个人里，还能留下一个人，还有机会杀他。”
他扶住我的肩膀如同第一次决定并肩作战那时一样。
“为何走的人不是你？”我又问他。
他回答：“因为我心里早已把柠儿阿姐，当做自己的亲姐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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