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宴西把铅笔放倒,轻轻在纸张上一下一下扫过,上面的字迹渐渐显露出来。没有什么太激烈的文字。只有三个字:对不起。写满了一整张纸。巨大的无力感和痛楚感攫住了他。这应该是她下了决心,准备要拿掉孩子那一天吧?她在阳台上,听到了安昙跟他的对话,就如同她说的那样,从安昙出现的第一天开始,她就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异样。那些三个人一起的日子里,她是名义上的容太太,却亲眼看着安昙在朋友的边缘反复试探,强势的侵入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