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音播完,安颜面无表情。苏雨禾没能如愿看到安颜伤心的表情,有些不甘,却还是嗓音柔柔地说。“南城十八岁就答应过娶我,我们之间,你永远是多余的。“无论你做什么,他只会选我。这句话,恍若压倒安颜的最后一根稻草。安颜呼吸一窒。她攥紧了手,用尽力气才能说出一句:“我知道了。说完,她略过苏雨禾离开。坐在车里,安颜想起那个不知是真实还是梦的前世。
安颜有些不可置信:“你怎么……回来了?”
沈南城冷声说:“不回来怎么能看见你的其他男人。”
安颜一怔,却是问道:“那你会在乎吗?”
沈南城对上她期待的目光,莫名的怒意转为烦燥。
他来到她面前,带着巨大的压迫感:“你有几个男人我都不在乎,我只是警告你,我们现在还没有离婚。”
安颜眼神彻底黯淡:“……他是我母亲的主治医生。”
沈南城微愣,又变成之前生人勿进的模样。
这天晚上,沈南城没有离开。
他洗完澡出来,就看见床头柜上多了一杯热牛奶,像过去那三年里的每一天。
心底积累一天的郁气突然消散了不少。
第二天。
安颜回舞团辞职,收拾了东西准备离开时,被苏雨禾拦在了走廊。
苏雨禾走上前,轻声开口:“你看起来过得不太好。”
安颜抿紧唇:“你有什么事?直说吧。”
苏雨禾嘴角勾起一抹笑:“我有东西给你听。”
她拿出手机,点开了录音。
录音里传出苏雨禾的声音:“我和安颜你选谁?”
安颜心一颤。
下一刻,沈南城冰冷的嗓音响起:“选你。”
录音播完,安颜面无表情。
苏雨禾没能如愿看到安颜伤心的表情,有些不甘,却还是嗓音柔柔地说。
“南城十八岁就答应过娶我,我们之间,你永远是多余的。”
“无论你做什么,他只会选我。”
这句话,恍若压倒安颜的最后一根稻草。
安颜呼吸一窒。
她攥紧了手,用尽力气才能说出一句:“我知道了。”
说完,她略过苏雨禾离开。
坐在车里,安颜想起那个不知是真实还是梦的前世。
也许,命运早就告诉了她。
她注定要失去沈南城。
安颜坐车来到沈氏,在前台,依旧被拦下来。
她只能等着。
等了许久,也没等到沈南城下来。
来来往往的人,各异的眼色扎透她的全身。
安颜紧紧盯着电梯口,可想见的人却始终没下来。
她不自觉轻轻摩挲着手表的位置,那里有道被遮住的狰狞疤痕。
旧伤痕好似还会隐隐作痛的提醒着她,她的人生,从存在开始就是个错误。
走过的人越来越少。
楼外天色黑了,安颜看着电梯方向,扯唇笑了笑,最终起身离开。
她想,她明白了沈南城的意思。
他不想见她,连最后一面也不。
那她,就如他所愿……将这荒唐的一切,画上休止符。
回到家,她打开那放满药的柜子,一瓶瓶药整整齐齐。
她用手拨开,从柜子最里面,拿出了一把小刀。
这把刀,安颜藏了十年,从遇见沈南城那天起便将它好好收起。
夜冷得她的手有些颤,躺在床上,她摘下手表,露出腕间那道旧疤。
小刀重重划过,鲜红的血渐渐弥漫。
安颜痛得蜷成一团。
可这一次,她不想再眼看着沈南城离开,去到另一个女人的身边。
所以,就让她先走吧……
安颜拨通人生的最后一个电话,好像数秒,又好像是十年,电话通了。
沈南城不耐的声音传来:“你又有什么事?”
安颜心一攥,柔声开口:“我已经听你的话,离开舞团了。”
沈南城应了一声:“嗯。”
他本在开一个跨国会议,可不知为何,当安颜的名字在手机屏幕上闪动时,他还没反应过来,便已经接通。
安颜已经没有力气的闭上眼,她声音轻得像柳絮:“沈南城,你自由了。”
而我,也自由了!
沈南城猛地一怔。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电话就突然断了线。
再打已是无法接通。
他翻过手机,有些烦躁的继续开会。
可说了没几句,心中那种难言的不安却越发浓厚。
终于,沈南城蓦然起身。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冷声开口:“会议暂停!”
他转身离去,越走越快。
沈南城一路冲回家。
沈南城注意到玄关处安颜的鞋子,她在家,可家里静得却好像什么都没有。
他皱起眉,又打了个电话。
隐约有声音从二楼传来,沈南城心口微松。
上了楼,安颜卧室的门没关。
“爱的天国遥不可及……”悲调的手机铃声从里面传来。
缓缓推开门,鲜红的血映在沈南城的眼睛里,好像将他的世界也染成一片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