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云绯也不逼他,他今天能说出这么多,她已经知足。顶多以后,再慢慢调查。回到云苑,南宫云绯便让琅琊去准备明日祭祀要用到的东西。琅琊看着她,欲言又止。“怎么了?琅琊,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南宫云绯问道。
哪知道,才刚出太子府没多久,拉车的马便突然发了狂。横冲直撞,直接将车夫甩下马车,一路嘶鸣着向前飞奔。
侍卫在后面撒开腿拼命追赶,边跑边喊,“快,快护驾!”
焱玄策本来还在犯迷糊,正准备小憩一下,结果直接被惊出一身ᴊsɢ冷汗,撩开车帘就跳了下去。
在他落地的瞬间,旁边突然冲出来一道黑影,一把将他抱住。动作极为迅速麻利的往他嘴里塞了一团臭袜子,往旁边一拖,就将他按到地上,扑头盖脸就是一顿打。
“唔唔……”他想求救,想质问,哪料才一张嘴,便直接熏得晕死过去。
黑影见此,似乎还不解气。又是一拳正中他下颌,满意的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后,才不慌不忙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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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云绯今日起得比较早,一起床便让琅琊假装去人牙子手里买人手。一个时辰后,琅琊把雪舞风落带了回来。
“小姐,今天出大事了,焱玄策让人打了,你知不知道?听说,嘴里还被塞了臭袜子。”琅琊一回来,便急不可耐的把路上听到的新鲜事,告诉南宫云绯。
“还有这事?知道是谁干的吗?”南宫云绯问。
“不知道,大家都在传,说他是今早进宫的路上被打的。对方专门打脸,把他打得血肉模糊,满脸开花。”
琅琊说得兴奋,手舞足蹈。
其实,她早就想这么干了。在焱玄策退掉小姐的亲事时,她就想狠狠揍他一顿。只是她不敢,怕给小姐惹来麻烦。暗中下手的人,也不知道是谁。她好崇拜啊!
“奴婢雪舞(风落)见过小姐。”雪舞和风落上前给南宫云绯行礼。知道以后要呆在相府,她们自觉的将属下两个字,改成了奴婢。
“雪舞,风落,欢迎你们来到云苑。你们赶路也累了,先歇息两天。”南宫云绯扶起两人,让琅琊带她们下去安顿。
她的院子突然多了两个人,她想去告诉父亲一声。刚好,顺便打听一下焱玄策被打一事。
等她到了松石苑,才知道父亲去了仙苑。她想了想,追了过去。
刚到仙苑门口,便听到了南宫仙儿刺耳的哭声。
“爹,这是太子的孩子,你为什么一定要他死?你就不怕以后太子后悔了,找你算账?只要我手里捏着这个孩子,我就有机会东山再起。”
“他凭什么找本相算账,这个孩子是他自己不要的!仙儿,你听爹一句劝,这个孩子不能要!留下他,对你没好处。”南宫渊耐着性子的劝说。
可南宫仙儿像铁了心一样,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她疯了一般的朝他嘶吼,“你要是非要杀了这个孩子,我就跟着孩子一起死在你面前!”
“老爷,你糊涂啊,这个孩子不能死!”沈如月一脸焦急的跑进仙苑。看样子,大概是刚得到消息。
在经过南宫云绯身边时,她猛的停住,“小贱人,你死过来干什么?想看热闹吗?”
“对呀,有热闹不看,就是王八蛋。”南宫云绯冲她煞有介事的点点头。气得沈如月翻着白眼,差点被送走。
“你……你给我等着!”她放下狠话,又往屋里赶。
她一进去,屋里便更加热闹起来。
“仙儿,娘的仙儿啊!你怎么就这么命苦啊!”她拉着长音,哭咧咧的开口。
然后又拉着南宫渊的衣角,跪倒在他脚边上,“老爷,这个孩子一定要留下来,他可是皇家血脉。”
“皇家血脉?”南宫渊一脸嘲讽。
“你听到皇家承认他了?还是焱玄策告诉过你,他马上就能娶你女儿进门?”
沈如月脸色一僵,尴尬的道,“我不管你怎么说,总之这个孩子一定要留下。万一哪天皇家想起他来,跟我们要人怎么办,我们拿什么赔给人家?”
“赔?”南宫渊放声大笑,“你以为只有你女儿会生孩子?皇家的男人,还能缺了孩子?”
简直可笑至极。
“娘,救我……我要留下这个孩子。”南宫仙儿单手抚上小腹,眼中带着不舍。她从床上下地,给南宫渊跪下,“爹,求你别管我了好不好?这件事,我一定要自己做主。”
“老爷,仙儿都这样了,你还要逼她吗?要是逼死了她,我也不活了。”沈如月抱住南宫仙儿,母女两人哭成一团。
“好,本相就如你们所愿,以后是好是坏,你们都自己担着。”南宫渊黑着一张脸,一甩袖子向外走去。
到了外面,便看到南宫云绯。
他脸色微缓,走了过来,问道,“绯儿是来找爹的?”
“嗯,听说你在这里,我便跟了过来。”南宫云绯跟着他回到松石苑。跟他说了今日,她在外面买回来两个丫环的事。
“人手不够的话,你就多添置几个,银子不够,跟爹说。你可是相府的嫡小姐,身边伺候的人太少,传出去也不光彩。”他道。
“暂时够用,女儿不会委屈了自己的。”南宫云绯调皮一笑,“爹,我听说焱玄策让人打了,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伤得还挺重,没个十天半月,怕是养不好。”南宫渊说着说着,嘴角便溢出了笑容。
不管是谁动的手,都甚得他心!
“爹,我想去看看我娘。”南宫云绯脸上带了丝哀伤,她清醒之后,早就该到娘亲坟前去祭拜一下。
“嗯,等爹下了……”
“不用你去,我只是过来跟你打声招呼。”南宫云绯打断了他。她这次过去,只想一个人去。免得皇上知道后,暗地里再找爹麻烦。
“那就让琅琊带你过去,她知道在哪。”南宫渊道。
“行,那我明日就去。”南宫云绯往出走,就听爹喊了她一声,“绯儿,你等等。”
“爹,怎么了?”
南宫渊对她招招手,低声说道,“东周的另一个异姓王是你娘的父亲,他叫秦勇。爹思虑再三,还是觉得告诉你好。这样你也好心里有数,免得稀里糊涂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爹,你说秦勇……是我外祖父?”南宫云绯一脸震惊。
“他确实是你的外祖父,他一共生了六个儿子,一个女儿。可惜的是,六个儿子,全都死在了北疆战场上。”南宫渊说得哀痛惋惜。
这是南宫云绯第一次听说外祖家的事情,直觉认为这里面一定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究竟要什么样的大战,才能够让外祖一家全军覆没?
她道,“爹,你给我讲讲当年的事情吧,怎么可能我那六个舅舅一个都没逃出来?是不是皇上下的手?”
“不得胡说。战场之上,本来就胜负无常。绯儿,爹累了,想去歇一会。”南宫渊明显不愿意多说。
南宫云绯也不逼他,他今天能说出这么多,她已经知足。
顶多以后,再慢慢调查。
回到云苑,南宫云绯便让琅琊去准备明日祭祀要用到的东西。
琅琊看着她,欲言又止。
“怎么了?琅琊,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南宫云绯问道。
“小姐,这是你要去祭拜夫人,奴婢才不敢再隐瞒你。夫人的坟,其实早就迁走了。”
“迁走了,迁到哪里去了?”南宫云绯想不出,娘亲的坟能迁到哪里去?因为娘亲娘家已经没人了。
“北疆。”琅琊眼眶一红,“夫人一直不肯相信老王爷和六个兄长弟弟一同战死,死前叮嘱过可信之人,要将她的骨灰撒去北疆,她要亲自去找。”
南宫云绯的眼泪刷地就下来了。
“娘……”她轻唤。
她来到院子里,对着北疆的方向,恭恭敬敬的跪下,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娘亲,女儿不孝,这么多年,才想起来要去祭拜你。你在北疆等着女儿,总有一天,我会去看你。
她泪如雨下,肝肠寸断。
“小姐,起来吧!”琅琊上前扶起她,伺候她重新洗漱后,两人又女扮男装,从后门溜出去,去看新盘的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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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封冰魄一看到小姐,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计,过来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