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又熟悉的嗓音让赵轻若心头一颤。是季母！病房门外，面对蛮不讲理的季母，冯计臣不耐又疲倦：“妈，你非得闹到警察来是吗？”季母目光中掠过丝惧色，嘴里的狠话却一字不减：“寒夜，你是律师，赵轻若可是杀人犯，她不是好人，你就不怕别人说你闲话？”听到这话，一旁的何思辰看不下去了：“阿姨，您这话说得未免有些重了。”季母瞟了他一眼：“你还没当成家，阿姨也不指望你理解做父母的难处。”何思辰一噎，干脆闭
“小姑娘，吃了糖，就不痛了。”
少年温柔的话语像是水面泛起的波澜，一层层的在赵轻若耳畔和心间激荡开来。
就在她想沉浸在这片久违的温暖中时，一道女声像把利刃刺破了所有。
“听寒夜说你之前就和继母打过官司，不仅没赢，自己也因为故意伤人进去了。”
“我和寒夜就快结婚了，你能来参加我也欢迎。”
“我差点忘了，陈阿姨已经醒了，而且寒夜是她的代理律师，以你的身份可能不太方便。”
无数带着戏谑的话语如荆棘缠绕在赵轻若心头，尖锐的刺扎进了血肉中。
陈慧醒了。
杀了她奶奶的凶手还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她还不能放弃……
伴随着心电仪的滴声，赵轻若奋力睁开双眼，熟悉的天花板映入眼帘。
还没等她从刚刚的梦中完全清醒，病房外细碎的交谈钻进了耳朵里。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尖锐又熟悉的嗓音让赵轻若心头一颤。
是季母！
病房门外，面对蛮不讲理的季母，冯计臣不耐又疲倦：“妈，你非得闹到警察来是吗？”
季母目光中掠过丝惧色，嘴里的狠话却一字不减：“寒夜，你是律师，赵轻若可是杀人犯，她不是好人，你就不怕别人说你闲话？”
听到这话，一旁的何思辰看不下去了：“阿姨，您这话说得未免有些重了。”
季母瞟了他一眼：“你还没当成家，阿姨也不指望你理解做父母的难处。”
何思辰一噎，干脆闭嘴进病房去看赵轻若的情况。
对他而言，季母和苏父一样难以应付。
有时候他甚至怀疑冯计臣不是她的亲生儿子，两人的性子完全是天差地别。
在听见“杀人犯”三个字时，冯计臣冷下了脸：“妈，爸有些话说的很对，你为自己积点口德吧。”
以前他也在赵轻若承认犯罪后认为她想杀人，可再次看到她的那一刻，他的自我怀疑达到了顶峰。
对赵轻若，他从没有认真的去了解过。
病房里，何思辰观察着心电仪的状况，却听见赵轻若虚弱地叫了声“医生”。
他转眼看去：“你醒了，有哪儿不舒服？”
赵轻若闭着眼，呼吸沉重：“帮我……联系秦，秦律师。”
闻言，何思辰一怔。
联系秦霄宇？
赵轻若睁开眼，黯淡的眸子终于有了丝光明：“我要……上诉。”
“可寒夜他……”
“拜托，联系……秦律师。”赵轻若说完，便沉沉睡去。
何思辰看着她眼角的泪光，心里五味杂陈。
现在这个局面，也不知道冯计臣心里会怎么想……
病房外，冯计臣靠在墙边，眉目深锁。
何思辰走出来不见季母才说：“赵轻若说要上诉，让我帮忙联系秦霄宇。”
冯计臣怔然，半晌才垂眸回答：“联系吧。”
何思辰看他云淡风轻的模样，大为不解：“你就把做好人的机会这么拱手让人？”
冯计臣走到门口，目光紧紧落在病床上的赵轻若身上。
“我已经做了她继母的律师，按照规定不能再做她的辩护律师。”
他顿了顿，转眼看向何思辰：“你尽快安排手术，别告诉她是我出的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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