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乔念还没反应过来时,林晚晚已经掏出了打火机。
乔念扑上去想阻止,但已经晚了。
火苗窜起的瞬间,整个酒窖变成了火海。
热浪扑面而来,乔念被呛得睁不开眼。
她只有一个念头:林晚晚不能出事,否则陆沉永远都不会原谅她了。
“砰!”
酒桶爆炸的冲击波将两人掀翻。
乔念想都没想就扑到林晚晚身上,用身体挡住了飞溅的碎片。
当陆沉带人赶来时,看到的是这样一幕。
林晚晚昏迷不醒但毫发无伤,而乔念后背血肉模糊,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
陆沉的脚步在乔念身边停顿了一瞬,但最终还是弯腰抱起了林晚晚。
“沉哥……”一个兄弟不忍心地指着乔念,“她伤₱₥得挺重的,毕竟也是你爱过的人,就这样铝驺不管了吗……”
陆沉的声音冰冷刺骨,却清晰地传入乔念耳中:“如果可以,我宁愿从来没有爱过她。”
这句话像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乔念所有的坚持。
泪水混合着血水流下,在失去意识前,她终于明白——
判官给的任务,别说七天,就是七年,七十年,她也永远完不成了。
乔念再次醒来时,后背的伤口火辣辣地疼,喉咙干涩得像是被砂纸磨过。
她艰难地睁开眼,视线还未聚焦,耳边就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
“祸害我一个还不够?为什₱₥么还要一次次把晚晚拉下水?”
陆沉站在病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底的寒意几乎要将她冻伤。
乔绿̶念一怔,随即反应过来。
林晚晚又在颠倒黑白了。
“我没有点火……”她强撑着坐起身,声音嘶哑,“是她自己……”
“够了!”陆沉厉声打断,眼神厌恶,“你每一次都是同样的借口,可哪一次不是你?”
他冷笑一声,俯身逼近她:“乔念,你母亲是那种人,你觉得我还会信你吗?”
乔念心脏狠狠一缩,手指攥紧了被单。
是啊,在他眼里,她早就是个满口谎言的恶毒女人了。
“给我起来,去给晚晚道歉。”陆沉冷冷命令。
乔念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一把拽住她的手腕,不顾她后背的伤,直接将她从病床上拖了下来。
“啊!”
她疼得眼前发黑,踉跄着被他拽出病房。
隔壁病房内,林晚晚半靠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看到乔念被陆沉拽进来时,眼底闪过一丝得意,但很快又换上楚楚可怜的表情。
“念念……”她声音虚弱,“第一次你陷害我,我能理解,可你一次次这样……”
她咬了咬唇,眼眶泛红:“就算你现在道歉,我也没办法说服自己轻易原谅你了。”
陆沉闻言,眼神更冷,转头看向乔念:“既然这样,那你就留下来照顾她,直到晚晚满意为止!”
乔念浑身发冷,却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
接下来的日子,乔念被迫留在医院,照顾林晚晚。
她给林晚晚倒水,林晚晚嫌太烫,直接泼在她手上;
她给林晚晚喂饭,林晚晚故意打翻,让她重新去买;
半夜,林晚晚突然说想吃城西的夜宵,乔念拖着伤跑遍半个城市,买回来后,林晚晚却只尝了一口就说“不想吃了”。
短短一两天下来,乔念就被折磨得整个人瘦了一圈,脸色苍白得吓人。
林晚晚出院那天,陆沉来接她。
他扫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乔念,眼神毫无波动,仿佛她只是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晚晚的生日快到了。”陆沉淡淡开口,“今晚有个拍卖会,我带她去挑礼物。你也去。”
乔念知道,他让她去,无非是想让她看清,他如今是怎样将林晚晚捧在心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