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言怀素听了寒毛倒竖,不禁裹紧了披肩。
二人坐车来到了唐公馆,门口的重瓣蔷薇花已然开始凋零,满地枯萎的淡珊瑚色花瓣,正午的阳光一照阵阵植物腐朽的味道袭来,言琼英一下车就熏的皱了眉:“这是种了多少。”
门口来迎接的下人回答道:“二少奶奶喜欢这花,二少爷自是恨不得种到屋里去,叫她天天看了欢喜。”
言氏兄妹面面相觑,这对夫妻的恩爱,还真是让他们见识了。
跟随者下人的脚步,又来到唐公馆,让她回忆了起来当时发生的事。
上一次来她本和唐晖只是打了个照面,就和唐汇慕说着借唱片机的事就上了楼。唱片好不容易放出声来,唐晖便遣下人送进来一些茶点,唐二少和她喝了点茶,不一会儿就感觉有些困倦,唐二少说要去小憩一会儿,让她自己听就出去了。言怀素就坐在沙发上听歌,没多久就不省人事了。
不知什么时辰,恍惚间听到有人唤她,她勉力睁开一丝丝眼睛,意识到自己竟躺在地上,还在沙发后面,被窗帘盖着,只是通过沙发下面的缝看到鞋子。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浑身无力,话也说不出。那种感觉活像满身灌了铅,又如万千蚂蚁在身上啃咬。她想发出声音叫人救她,哪怕发出一点声响也好,急中生智,她看到唯一在眼前手臂上的手串,珠子碰撞声音清脆,她一点一点的凑近手串到嘴边,胳膊不受控制的抖着,她拼命的咬断了细绳,用尽全身的力气把散落的珠子撒了出去,便失去了意识。
而如果不是苏念南那般心思细腻的人,很难发现零散滚落的小珠子,她恐怕真的凶多吉少了。
想到这儿,她长舒一口气,言琼英看出她心里不舒服,拍了拍臂弯示意她挽住他。怀素抓着他的臂膀,感觉心里踏实了不少,言琼英常年留洋在外,这次回来越来越让人觉得是个靠得住的兄长了。
二人到楼上书房,一屋发现满地的花瓶碎片,袁婕、唐汇慕都阴着脸,袁松年见到言怀素竟气冲冲的:“真是想不到你竟是这样一个狐狸精!”
“说什么呢,臭小子!”言琼英怒目圆睁。
“我就说你们唐家找怀素怎么可能有好事!”
“明明是她不对,我都听许婶说了,她总是借着姐夫取衣服的时候勾引姐夫,被许婶撞见过二人搂搂抱抱,上次她来借什么唱片机,两个人就亲亲我我的,我走开没一会儿偶然路过姐夫的房间,那房门正好开着,我都看见了——他们、他们两个......躺在一张床上!”袁松年脸涨的通红,指着言怀素的手微微颤抖着。“堂姐与你那般交好,你却做这样的事,太无耻了!简直下贱!”
“住口!”言琼英呵斥道。“上次明明是唐晖对我妹妹下了迷药,苏三少找到她也是在偏厅,你简直胡说八道!”
“我没有,不止我看到,方管事也看到了,就是他把我拉走的,还叫我不要声张,破坏了姐夫和堂姐的感情,可是我实在忍不住了,连许婶都看见了,他们两个根本毫不避讳,这尽人皆知的丑事,唯独堂姐不知道,我不忍看别人这样欺骗她、侮辱她!”袁松年说到这儿,两行眼泪流下来。
“好了松年,你别说了,这事人证物证具在,那唱片还在偏厅唱片机里放着呢, 我就想知道,唐汇慕,这事你 到底 承不承认。”袁婕冷言道。
“没做过的事,我怎么承认?我那天一觉睡到大天亮,根本不知道松年说的事。”唐汇慕深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