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病房里,充斥着傅妈妈骂潘姿柒,撕衣服,扯头发,还有宋书音想要劝说,被潘姿柒一巴掌呼到了嘴的声音以及心电图机发出急促的滴滴声。
舜华。
张秘书步履匆匆地跑到总裁办门前,急敲了三下门。
在欧阳淞说了一声“进”后,迅速地打开门关上门,快跑到欧阳淞面前,急声道:“不好了,二少夫人在医院和人打起来了。”
“什么!”欧阳淞拿笔的手一顿,带着一丝震惊抬头。
在欧阳淞急切地赶到病房门前时,已有一大堆人拥挤在门前观望,议论纷纷。
他快步走了过去,身后的保镖帮他疏散了人群。
他刚到病房门口,就看见病房里站着几个医生,其中一个在训斥着潘姿柒和其他两人。
欧阳淞头一次看见潘姿柒头发凌乱的模样,不过看着没受伤。
他心中松了一口气,随即眸色阴鸷,快步走了进去。
潘姿柒正满脸不知悔改的淡漠样,看到欧阳淞后,桃花眼瞬间布满了委屈。
欧阳淞沉着脸走了过去。
那些医生看到欧阳淞后,纷纷被欧阳淞周身冷冽的气场吓得退到角落。
毕竟,在北桉,外出戴着面具且身份高贵,拥有强大气场的,唯有顾二爷一人。
反而只有那位训人的年长医生,在看到欧阳淞后,没有恐慌,只是一脸严肃地叫了一声“二爷”。
然后看了一眼惹事的三人,摇头叹了一口气,走到病床又检查了一下傅温直的病况,就带着其他医生出去了。
门口的保镖关上了门。
欧阳淞走到潘姿柒身边,把她拉过,端详,发现她手上被划了一个口子。
他缓缓抬起眼皮,看向衣裳和头发凌乱,脸、脖子、手臂,尽是淤青的傅妈妈和宋书音。
目光森冷,语气仿佛带着冰锥,直直地刺进傅妈妈的心脏,“你们傅家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傅妈妈被吓得浑身哆嗦,脸色惨白。
她颤颤巍巍地指着潘姿柒,红着眼眶哭喊道:“二爷,是她先打我们的,你看我们成什么样了!”
边说边指着自己和搀扶她的宋书音的伤。
“那又怎样。”欧阳淞睥睨着她,眼神冷若冰霜,犹如跌入寒冷刺骨的海底,黑暗,渗人。
傅妈妈和宋书音瞬间被吓得腿软,双双跌坐在地。
傅妈妈觉得自己简直冤死了。
明明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是潘姿柒!
她满怀怨恨地盯着潘姿柒,甚至想要爬起身去打她,被宋书音拉住,只能恶毒地骂道:“你这个贱人,灾星,都是你害的!”
全然没有了以往豪门太太的优雅范。
而被欧阳淞拉在身旁的潘姿柒,正在思索怎么处理他和欧阳淞的关系。
毕竟他这么一来,之前还假装在外人面前关系不熟的人设就崩了。
听到傅妈妈的话后,她回过神来,望向跌倒在地颤巍而起的两人。
刚想要张口说话,头顶就传来了欧阳淞极冷的声音,“你再多说一个字,你儿子的氧气管恐怕就没了。”
潘姿柒抬头望他,发现他的脸色黑得滴墨,
“你这是杀人!是犯法!”傅妈妈嘶吼着,脸上已经没有了什么血色。
而旁边的宋书音也被吓得不轻,脸色难看。
听到傅妈妈的话,潘姿柒把欧阳淞的手握紧了几分,目光凌厉地看向傅妈妈道:“那诽谤就不是犯罪是嘛!”
潘姿柒盯着傅妈妈,嗤笑道:“我告诉你,下次见我记得躲远点,否则我这种乡野村姑,可不讲什么端庄。”
傅妈妈噎住,死死地盯着潘姿柒,颤动着嘴唇,但不敢再开口骂。
脑海中尽是欧阳淞那些可怕的传闻。
潘姿柒见她怂了,冷笑一声,跟欧阳淞道:“走吧,这种人不值得你脏了手。”
说完就拉着欧阳淞往门外走去。
一关上门,就听见傅妈妈鬼嚎,“啊啊啊!温直啊!你这是造了什么孽啊,遇上……”
傅妈妈原本正趴在傅温直床前哭,结果还未说完就听见了开门声,看到潘姿柒站在门外,目光冷淡地看向她,立即就住了嘴。
潘姿柒嘴角挂上了讥笑,再次把门关上。
“去检查。”欧阳淞拉着潘姿柒的手走,语气强硬。
结果发现拉不动,欧阳淞回头看,便见潘姿柒低着头,模样可怜极了。
“怎么了?”他向前一步,摸了摸她的头。
“我们回去吧。”潘姿柒小声说。
欧阳淞脸色沉了一点,“不行,得看看哪里受伤了。”
“我没事。”潘姿柒抱住欧阳淞的腰,把脸埋进他的胸膛,声音有些闷,“就是太丢人了。”
听到这话,欧阳淞从胸膛溢出几声低笑,“刚刚还一副凶巴巴不知悔改的样子,现在嫌丢人了。”
“我不管。”潘姿柒脑袋蹭了蹭,“我要回家。”
“好。”欧阳淞喉结滑了滑,眼眸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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