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妈的补偿,这些已经足够了,我不需要你为了所谓的责任,赔上你的人生,你懂吗?”
我歇斯底里的怒吼,他却好像没听进去的样子。
“我去哪都可以,轻语,我可以保护好你”“可我并不需要你的保护,段奕。”
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觉得自己可怜,“我吴轻语,能听得见别人说话,能独立行走,能上我想上的大学,完全可以独立生活,我不是残疾人。”
“我...”段奕伸手想拉我的胳膊,我退一步躲开。
“你在可怜我吗?
还是说,你为了我放弃自己美好的前途,我就会感激你,这一辈子都记得你对我的好?”
“我不是这个意思,轻语,我只是觉得愧疚...”“我说了,我是个正常人,不需要你愧疚,也不需要你为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责任感,去做这些有的没的,听懂了吗?”
“上大学之后,我们就当不认识吧。
谢谢你这几年给我讲题,也谢谢你对我的照顾,但是今日起,我们的所有恩怨都一笔勾销,你不用再为我做什么了。”
段奕拉住了我的胳膊,任由我怎么甩也甩不开。
“轻语,是,我是想要对你负责,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我还有另一种私心?”
我的内心突然升起一种猜测,随后又放弃,这不可能。
“轻语,所有人都以为我和格雷会在一起,但只有我们自己知道,不可能,这几年的相处,我发现自己,好像有点离不开你...”“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陪着你吗?”?
我愣住了,他这是在跟我告白吗?
吴轻语,你醒醒啊!
这是男神,这是你曾经望尘莫及的男神!
他在你的身边,拉着你的胳膊跟你告白!
我想我差一点点就答应他了。
如果不是少一只耳朵的话。
我没有答应他。
在我自己的潜意识里,我就是一个残疾人,一个健康的吴轻语尚且不敢去想这些,更何况失去一个耳朵的吴轻语。
大学里,段奕并不像我说的那样离我远远的,装作陌生人,反而光明是正大的追求我。
在军训时给我带饮料,不是冰镇的,是常温。
我记得高中时生理期喝了凉的疼的脸色煞白,当时吓坏了段奕,差点没带我去医院挂急诊。
在一片惊叹声中,他穿着迷彩军装从我们方队小跑去男生方队,我...